以前寧矜回學校做實驗都是直接去醫學院研究室,見過的名頭最大的校領導就是係主任了,現在被一堆校領導灼灼注視,不得不點頭寒暄。
一行人一起去了禮堂,寧矜全程微笑,準備找機會去偶遇劉琦。
沒想到劉琦居然就在禮堂。
醫學院的係主任看到劉琦後,立刻向傅宴青引薦。
劉琦雖然是科研人員,但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對傅宴青的態度還算禮貌。
“傅總,你好。”
係主任連連點頭,又為她引薦寧矜。
“劉工,這位是醫學院的學生寧矜,不但大力支持我們醫學院的研究工作,還為很多師弟師妹提供了實習機會和崗位,而且前段時間我們學院和紐約大學醫學院達成的合作,也是寧矜一手促成的,巾幗不讓須眉啊。”
係主任看劉琦麵上表情淡淡的,怕她怠慢寧矜,又補充了一句。
“她和傅總也是伉儷情深。”
劉琦冷冷淡淡:“是前段時間新聞上鬧離婚的寧矜嗎?”
此言一出,眾人尷尬。
寧矜倒是不意外劉琦的反應。
畢竟他剛才對傅宴青也沒見多熱情。
倒是傅宴青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但在場眾人明顯感覺到胸悶氣短,氣壓低得過分。
“劉工你也知道,那些八卦新聞整天說風就是雨的。”
“是財經新聞。”
這下連校長的臉色都變了,剛要出言提醒就聽寧矜開口。
“沒想到劉老師還關注我的新聞,您上周在柳葉刀雜誌上發表的那篇關於癌症靶向藥研究的文章我也拜讀了,隻是關於文章中有幾個數據我有些疑慮。”
一提到自己的本行,劉琦神色肅然,立刻開口:“哪裏有問題?”
寧矜笑了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劉老師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好。”
劉琦和寧矜一離開,在場眾人都鬆了口氣。
要知道劉琦在禮堂,他們就繞道走了。
要不是傅太太機靈,真不知道這直腸子還能說出什麼。
校長看著上座率百分百,周圍還有不少拿著小板凳坐著的學生,不由對著身旁的傅宴青唏噓。
“你這一來,我們這學校的上座率都高了不少。”
老校長和傅宴青也算是熟識,說話也沒太多顧忌。
“以後如果傅總有空,多到學校來講講課,多傳授傳授經驗。”
“您客氣了。”
傅宴青說完這句話,視線便重新落在不遠處的寧矜身上。
不少學生遠遠就看見這一幕,小姑娘們早就被車禍上舍身救妻的事圈了一波粉,此時看傅宴青的視線就沒從寧矜身上移開過,在微信群裏發出雞叫。
“我就說網上那些是亂說的,這眼神都快拉絲了啊啊啊啊!”
“這什麼神仙愛情啊?”
“而且網上不是說是寧矜求而不得嗎?我怎麼瞧著求而不得的人是傅總啊?”
“就是就是,傅總都快成望妻石了,寧矜都沒看他一下。”
寧矜和劉琦談得差不多了,互相交換了微信,劉琦也正好有事要忙,先行離開。
送過劉琦,她才感覺到禮堂裏有不少視線都在向她看過來。
寧矜順著視線望過去,全是些小姑娘,看到她看過來,瞬間左顧右盼,特別尅愛。
寧矜本來想溜,可是校方實在太過熱情,將她安排到了第一排的位置。
傅宴青在台上致辭,她在台下看著。
不得不說,有種人生來就是站在聚光燈下的。
演講聽到一半,寧矜覺得有些悶,出去透氣。
她已經一個月沒來蓉大,學校的人工湖上早已遍布荷花。
微風吹拂,粉色的荷花迎風搖曳,賞心悅目。
寧矜在湖邊的長椅上坐下,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麵,心情很好。
禮堂正對著荷花湖,傅宴青從禮堂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湖邊正在喂野鴨子的寧矜。
寧矜正喂得開心,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有些青澀的男聲。
“同學你好,你還需要多餘的麵包嗎?我包裏還有。”
寧矜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白襯衫配牛仔褲青年,清俊好看的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紅暈。
見她看過來,青年的臉更紅了,忙不迭地將包裏的麵包拿出來。
“真的。”
寧矜輕笑出聲,眉眼彎彎:“謝謝,但我的麵包夠了。”
“哦哦,那加個微信可以嗎?”
“不可以。”
寧矜還沒說話,傅宴青冷冰冰的聲音響起來。
青年回頭,正好看到麵色冷淡的傅宴青,後脖頸發涼,但還是咬著牙問。
“你誰啊?”
“她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