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矜走進臥室查看圓圓的情況。
小家夥白天玩累了,現在抱著被子睡得香甜,隻是睡相不老實,一腳大喇喇地伸在外麵。
寧矜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腳踝放進被子裏,又將被角掖好。
剛才還緊繃的臉色也柔軟下來。
傅宴青在門外望著,也隻有在這個時候,他才能見到寧矜柔軟的一麵。
床上的小家夥不知道做了什麼噩夢,胖乎乎的小臉皺到一起。
小嘴也是念念有詞。
寧矜輕柔地拍著他的後背安慰,卻聽小家夥氣呼呼地說夢話。
“我才不是野孩子,我有爸爸!”
“你們才是眯眯眼!”
寧矜一愣,心裏酸澀,安撫著圓圓。
直到圓圓睡著了,她扭頭準備去洗澡,才發現傅宴青一直站在房門口。
此時正目光幽幽地望著她。
“寧矜,孩子需要父親。”
“嗯,所以我和江遇正在相處。”
“江遇不適合你。”
“他經常世界各地旅遊,沒有穩定的工作地點,經常旅居在外,這樣的環境對孩子成長無益。”
寧矜雙手環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所以你想說,你才適合?”
傅宴青望著她的臉,白皙精致,說這些話時,眉眼卻鋒利如刀。
他斟酌了下語氣,緩緩開口。
“我是孩子的父親。”
寧矜嗤笑一聲:“所以呢?”
“給我和他相處的時間。”
“不可能。”
傅宴青麵色如常,可喉嚨卻像被掐住喉管那樣窒息。
一股血腥味往上湧,他閉了閉眼睛,穩住氣息。
“寧矜,別意氣用事,我希望你能仔細考慮。”
“我隻是想彌補沒有陪在他身邊的這些年。”
也許是傅宴青的聲音太低,又或者是剛才圓圓說的話。
寧矜沒直接拒絕,而是指著門口說。
“你該走了。”
傅宴青沒糾纏,將兩個行李箱放到擺放行李的位置,轉身出了房門。
哢噠。
房門關閉的聲音響起,寧矜看向房間裏睡得香甜的圓圓,給寧辰打了個電話。
“小辰,幫我找個律師。”
“怎麼了?”
“我想知道關於探視權的一些事情。”
寧矜瞬間抓住了關鍵點:“傅宴青想跟你搶孩子?”
“不是,他隻是想和孩子有相處的時間。”
“你知道,他是孩子的生父,從法律意義上來說,我是沒辦法拒絕他的探視權的。”
“既然如此,與其等他提出,不如由我先提。”
“這樣探視的時間,探視的次數都會是我這邊占主動權。”
寧辰一想也是:“你在外好好玩,這件事我來安排。”
“好。”
寧矜沒把傅宴青也跟來旅行的事情告訴寧辰。
以寧辰的性格要是知道這事,能立馬從蓉城奔過來。
第二天,寧矜和圓圓在房間裏吃早飯。
等飯用過,寧矜才蹲下來,看著圓圓的眼睛說。
“圓圓媽媽有件事想跟你說。”
一看寧矜認真的表情,圓圓也嚴肅起來,小大人似的點頭。
“媽媽,你說。”
寧矜斟酌了一下措辭,緩緩開口。
“媽媽最近正在和律師商量探視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