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吃過早飯,寧矜和圓圓下樓集合,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江遇的電話。
剛才吃早飯時,她就沒見到江遇,還以為是昨天他喝多了,在房間裏休息。
寧矜順手接通。
“江遇,我現在在集合點了,你在哪兒?”
電話那頭的江遇吸了吸鼻子,十分憂傷。
“我在醫院。”
“什麼?”
“昨晚包廂吃飯沒盡興,編導拉著我們幾個男的擼串,結果碰到幾個小混混。”
“掛彩了。”
“你在哪家醫院,我一會去看你。”
江遇發了個定位過來,寧矜把事情和圓圓一說,圓圓回房拿包,說是裏麵放了糖果,準備拿給江遇吃。
上樓的路上正好碰到了傅宴青。
圓圓朝他做了個鬼臉,拉著寧矜蹬蹬瞪地跑走了。
原本以為不會遇上傅宴青,卻沒想到男人在樓下等她。
“我送你。”
寧矜狐疑:“你怎麼知道我去哪兒?”
雖然依舊帶著防備,但眼底那股刻骨的冷漠卻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消失了。
傅宴青眉目柔和:“編導也受傷了,作為讚助人難道不應該關心?”
寧矜還沒開口,圓圓一馬當先。
“我們可以自己走。”
傅宴青蹲下身子,視線同小朋友齊平。
“你在害怕?”
圓圓立刻炸毛:“我才不怕,我隻是不想做你這個壞人的車。”
“就是因為我是壞人,所以才更應該坐我的車,耗我的油,不是嗎?”
“你如果自己坐車,還得自己掏錢,但如果坐我的車,是免費的。”
圓圓眼睛溜圓。
好有道理的樣子。
寧矜看著圓圓被忽悠上車的模樣,心裏失笑,跟著也上了車。
江遇剛換水,病房門被推開。
寧矜先一步走進來,小家夥也跟著跑進來。
江遇眼前一亮,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傅宴青已經走進了房門。
江遇是個臉上藏不住事的人,喜歡或者不喜什麼人都表現的很明顯。
當下臉色變淡,朝傅宴青微微頷首。
“傅先生怎麼來了?”
傅宴青看出他的敵意,也不準備有什麼好臉色。
他氣定神閑地走到一旁的編導病床,目光打量病床上的人。
“劉導看起來還不錯。”
江遇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
好氣,但是還要保持微笑。
寧矜看向他手臂上打著石膏,眼角上也有烏青,在一幫人裏麵傷的算重的。
見她的視線一直落在他手臂上,江遇開口。
“放心,隻是骨裂,沒有骨折,旅程還能照舊,到時候我給你們做好後勤服務工作。”
“你還是好好留在這休息吧,我們一路上跟著節目組,也不會出事。”
江遇搖頭:“那可不行,我答應寧辰,全程陪玩。”
傅宴青看兩人談笑風生的模樣,即便告訴自己要忍耐,但還是有些控製不住怒意。
江遇正在和圓圓訴說她以一敵十的英勇,突然感覺後脖頸發涼,扭頭就對上傅宴青漆黑的眼神。
他微微皺眉,突然想到昨晚那些混混說的話。
“傅先生,昨晚那些人和你有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