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婷蘭顯然對時湄不太滿意,連帶著態度也沒多好,隻是淡淡的嗯了聲,隨後看向陳元野:“我聽說今天誌強的事情跟你有關。”
陳元野顯然很無辜:“這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和堂哥無冤無仇的,怎麼可能會害他。”
付婷蘭不屑的輕嗤一聲:“誌強一口咬定是你做的。你們兩個人背後有什麼私人恩怨要解決我不管。”
“但你們身後代表的是陳氏,是陳家。”
“我不允許讓任何人看陳家的笑話。”
“明白嗎?”
她擲地有聲,目光淩厲的看著陳元野,充滿著威懾力。
一旁的傭人全部屏住呼吸,心裏都清楚陳家最不能招惹的兩個人,除了陳家家主陳雄森,另外一個就是付婷蘭。
但陳雄森平日話不多,也很少發脾氣。
付婷蘭卻是人人都懼怕的存在,她們心裏麵都給她取了個外號,叫女魔頭。
是那種陰森又嚴厲的可怕。
陳元野卻隻是淡淡一笑:“感謝付姨教導,論如何悄然無息的處理事情,這一點,我確實要像您多多學習。”
付婷蘭微眯著眸光,對視上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她卻覺得礙眼極了。一個男人生得這樣一雙女人的眼睛。
跟他那個上不了台麵的唱戲媽一個德行。
“你想說什麼不如直接敞開說。”付婷蘭自然聽出陳元野的陰陽怪氣,她冷冷的盯著他。
陳元野依舊是笑著,“付姨別誤會,您說的自然是對的。隻是這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這兩日您做的事情,我聽說二哥一直在奔波找人處理。”
“您說,我和堂哥的事情擺明麵上已經不好看了。您和二哥之間的較量若是讓有心人散播出去,恐怕對陳家的聲望.......”
他點到為止,拖長尾音。
時湄眼睜睜看著付婷蘭的臉色驟然陰沉,端著茶杯的手緊緊扣著底座,做得美甲又尖又長,她唯恐下一秒會直接朝他們砸來。
好在,陳元野很快帶她逃離了那個壓抑窒息的環境。
離開主廳後,她後背已經滲透了冷汗,重重的深呼吸,大大的喘了口氣。
陳元野揶揄的睨了她眼,語氣欠欠的說道:“我怎麼不知道你膽子這麼小?”
時湄白了他一眼:“我這種底層的小人物,在你們眼裏比稻草還要不值錢。”
就以付婷蘭剛剛那樣的架勢,若真的想找個人瀉火。陳元野她自然不可能真動他,那還能有誰,她唄。
一隻豬仔,隨時待宰。
隨時要沒命就能沒命,而他們陳家權勢滔天,想掩蓋隨便找個借口不也就平息過去了。
陳元野散漫的笑了笑,他眸光悠遠的落在天邊,晚霞染紅了天際,燃燒著一片橘紅色,“這就是為什麼,人向來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
“看,太陽要落山了。”
他指著天邊即將消失的落日。
時湄也跟著看了過去,景色確實很美,尤其是陳家這個地理位置特別好,周圍依山傍水,再配上這幅美景,宛若仙境。
她忍不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
又聽耳邊男人淡淡涼薄道:“若在雲端上站不穩,太陽落山那刻,是黑暗亦是死期。”
時湄心頭一震。
她情不自禁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臉龐,他真的長了張很漂亮的臉,她沒見過陳家主,但感覺他的模樣應該是很大部分隨了他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