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湄沒想到自己會全身光裸著,就跟雞蛋被人剝了殼似的,沒有半點遮掩。
她怒瞪著陳硯南,若是眼神能殺人,現在他已經被她淩遲一萬遍了。
陳硯南好整以暇的看著女人因為生氣臉頰染上緋紅,一雙眼瞳清澈透亮。
他語調懶洋洋的:“怎麼,平時不是天天想脫了衣服誘惑我麼?”
時湄磨牙。
那能一樣嗎?
她主動的那叫自願。
她昏迷狀態下不知情的情況,那是可以告他猥褻她!
揪著被子,她羞憤道:“你快點出去!”
她胸前那兩片胸貼還滑落了,她手在被子裏偷偷摸了摸,抓著那掉在肚皮上的兩塊東西。
陳硯南還是難得一見她這麼矯情的時候,以往在他麵前不都跟個妖精似的麼?
“把碗喝了。”他端著那碗熱氣騰騰的中藥放在她麵前,催促道:“快點。”
時湄皺眉,搖頭:“我不喝,誰知道是不是你研製的毒藥。”
她緊閉嘴巴,臉往旁邊一撇。
陳硯南現在聽到毒藥這個字眼,就想到醫生剛剛說的她體內有毒素。他眼眸一沉。
忍不住聯想她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倒是醫生在一旁看出時湄的不情願,壓根怕的不是毒藥這回事,她溫聲解釋道:“姑娘,我剛剛給你把了脈,你是不是每次經期來的時候都會疼痛難忍?”
時湄緊抿著唇瓣,沒回答。
醫生知道,她肯定是說中了。
“你這是體內寒氣太重,需要好好調理身體,這碗中藥是我剛剛給你配製的,你的先生很關心你,剛剛特別緊張。”
時湄眉頭一挑,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反過來似笑非笑的睨著陳硯南:“哦?很緊張我?”
剛剛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一定要嚇她。
“我的先生,剛剛是怎麼緊張關心我的?講我聽聽。”時湄見男人回避她的視線,就更加要扳回一城。
她扯過他的手臂,不依不饒的就纏著他:“說呀,是不是怕我死了?”
陳硯南瞬間一計冷眼朝她瞥過去。
看著女人一臉玩弄的表情,完全不把生死當回事,他沒由來的一陣怒意。
“嘴巴再胡說個,試試。”他陰測測威脅道。
一邊說著,一邊強硬的上前,舀了一勺直接塞她嘴巴裏。
見女人苦著一張臉要吐出來,他隻能恐嚇她:“不吞下去,我就把你關在這間房間裏。”
時湄感覺荒唐的瞪大眼睛,艱難的咽下後。
她臉都苦成橘子了:“真的一股死蟑螂老鼠的味道,太難喝了。”
隻好求助的看向醫生:“要不你直接給我開片止疼藥吧,我以往都是這樣。”
醫生搖頭:“那都是消炎藥,吃多了對身體有損。你想長期調理的話,還是得順從中醫。”
她沒想到時湄身體看起來那麼差,按理說應該小時候常生病吃不少苦,怎麼還會這麼怕藥。
時湄若是能聽到她心裏話就會無力吐槽,窮人哪裏買得起藥,而且這種中藥處理過程這麼複雜,哪有人照顧她。
西藥最快,向來幾顆就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