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湄聽得很認真。
在老白的口中,陳硯南的形象對了幾分鮮活。她認知裏的陳硯南,淡薄冷血,不近人情。
保持著神秘和危險,勢力強大得讓她忌禪。
但老白口中的陳硯南。
是一個也有著傷痛過往的人。
“能問問為什麼嗎?”時湄輕聲問道。
老白歎了口氣:“我也不明白,但是,大概猜到一些。”
“他寧願夫人沒生下他吧。”
時湄心裏突如其來的悶痛,她呼吸一滯,這句話對她的衝擊力太大。就連含著金湯匙的陳硯南。
那麼高高在上的京圈太子爺。
也會有和她相等的傷痛嗎?
她難以想象,她印象裏的陳硯南,和老白口中描述出來的可憐樣子,完全是大相徑庭。
是他早已經忘卻傷痛,還是偽裝隱藏得太好。
談話間。
老白也到達了九龍庭。
憑著通行證,管理嚴謹的門衛才肯放行。
閘門打開,時湄突然驚呼聲,“我的絲巾。”
她車窗沒關,絲巾正好被風一吹,直接飄出了車窗外。
老白隻好把車停下,時湄打開車門。
絲巾飄到了保衛室的門口,保安彎腰替她撿了起來,“小姐,給。”
時湄朝他友好一笑:“謝謝了啊。”
她接過那條紅色絲巾,還不忘嘴巴嘟噥道:“好在沒飄遠,這條蝴蝶絲巾可是我先生送我的。”
保安知道能住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身份,不忘在一旁奉承道:“你先生對您真好。”
時湄甜蜜的笑了笑:“我們家陳總確實最疼我,好了,我先走了。”
“陳夫人,慢走。”保安識趣的換了個稱呼。
回到車裏,老白朝B區單元樓看去。
到了樓上。
老白謹遵陳硯南的指令,寸步不離的跟著時湄,盯著她的動作。
時湄無奈歎了口氣:“你不用像防賊一樣防我吧。”
老白聳了聳肩,也有些無奈:“爺交代的事我必須要完成妥當。”
時湄:“行吧。”
她走去衣櫃裏,拿過上次掛著的禮裙,高跟鞋。
老白幫忙拿著。
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
上了車,快離開九龍庭的時候,時湄突然驚呼:“哎呀!還有首飾!”
老白皺眉,疑狐道:“你剛剛怎麼沒拿?”
時湄沒好氣的白了他眼:“我還不是被你防賊一樣盯著太緊張給忘記了。”
老白想了想:“我陪你去吧。”
時湄點頭:“行啊。”
兩人隻好將車停在路邊,讓門衛看著。
重新上樓回去。
時湄很快就找到首飾擺放的位置,鬆了口氣道:“這首飾可貴了,賣了我都賠不起。”
老白笑了笑:“你以後跟在爺的身邊,這些都會看不上眼的。”
時湄輕哼聲:“他對我小氣得很。”
老白想了想,想說他家爺不小氣啊。
可認真回想,好像對祝南蓮一向大方,要啥給啥。可對林湄,確實過於小氣了。
就連工資,都還總是克扣她的。
不是說,喜歡一個人就巴不得全給她嗎?
老白也看不懂陳硯南的操作了,隻能幹巴巴的狡辯道:“你以後就知道了。”
以他對他爺的了解,他現在很是在意林湄,隻要她乖乖的,他家爺對看中的東西待遇都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