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覺得她就像是天生來降服他的妖精般,一舉一動輕易牽扯著他的心魂。
明明這幾日,還在為她的撒謊隱瞞而生氣,篤定主意要給她個教訓,不讓她這般不聽話。
可眼下,她僅僅是主動過來尋他,眨眼落淚,那淚水仿若也滲透他心裏般,心頭軟得說不話來。
輕摟著懷裏的女人,感覺到她的輕顫,他心裏無奈的輕歎了聲。再看周圍引來不少的動靜,知道他方才沒經思考的舉動太過衝動了。
也罷。
他輕拍她的肩膀,溫柔地在她耳邊低聲呢喃:“我讓人帶你去休息室,你在休息室等我,嗯?”
得知女人輕輕點頭後,他朝一旁的老白掃了眼。
老白連忙機靈的上前:“林湄,走吧。”
時湄一改往常的明豔張揚,反倒是一步三回頭,一雙眼睛紅成小白兔,閃爍著淚花,咬著下唇。
一幅梨花帶淚又依依不舍的模樣。
把陳硯南勾得差點失去理智,隻恨不得現在就過去問問她到底怎麼了。
他重新和一旁的老總攀談,眉眼清朗,神態疏闊,沉穩的繼續展開剛剛談及一半的項目。
就像是適才什麼都沒發生般。
周圍人都不由驚歎。
還是陳家太子爺厲害,不僅商場得意,情場也手到擒來,做什麼都是那股慵懶又遊刃有餘的勁兒。
“南蓮,你站這幹什麼,你沒看到陳硯南剛剛抱了那個女人嗎?”鄧盼兒目瞪口呆,對陳硯南在這種宴會上公然抱住情人完全震驚。
尤其是祝南蓮還在場啊。
他是不是忘記了?
祝南蓮本就心煩意亂,這會被她在耳邊喋喋不休,更覺得煩透。她能沒看見嗎?
甚至時湄過來,還是她告訴的地址。
她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哪怕心底再嫉妒也要繼續下去。她深呼吸,捂著胸口傳來的悶疼。
“倘若一會有人找我,你便說我先回去了。”
鄧盼兒不理解:“你這是要把陳硯南拱手相讓嗎?”
祝南蓮淡淡譏諷的扯唇:“你這會倒是真心替我打抱不平了。”
鄧盼兒臉色微變:“你說的什麼話?我和你多年的朋友,自然真心為你好。”
祝南蓮冷冷一笑,也不說話,讓鄧盼兒麵色有幾分難堪。提著裙擺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想著去個洗手間再回家。
剛踏上台階,豈料細高跟踩到了裙擺,整個人身形一晃,正要摔倒時,身旁突然出現一道身影及時接住了她。
她頓時鬆了口氣。
“謝謝。”她扭過頭,想感謝扶住她的人,卻再看到對方樣貌時,頓時愣住了。
“長思。”她輕聲呢喃他的名字,看著他那清雋的眉眼有些失了神。往常他都是清冷對她不怎麼熱情的,今晚怎會如此主動。
顧長思乖順的嗯了聲,他原本抓著她手臂,順勢托住了她的細腰。她今晚穿著鏤空禮服,指尖不經意接觸肌膚那刻,似電流流淌般,一陣酥麻。
“我看你心情不好,就怕你出事。”
他聲音又輕又低,眉眼染著溫柔之色,安靜而內斂的,說完這句便沒有再說,隻是手臂始終禁錮著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