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出去!”陳硯南喘著氣,聲音冷冷道。
齊西洲還沒從剛剛的震驚中緩過神來,見陳硯南突然狀態不對,趕緊道:“不行不行,你別再看了。”
“這些事都不重要!”
“過去的事,有什麼好想的對不對?”
“既然是時湄,那就找她嘛!不正好,她也在這,是好事啊!”
他不停地安慰,講得吐沫橫飛。
陳硯南身上的氣壓卻越來越低,臉色陰沉,已經失去了耐心,冷冷吼道:“滾!全部滾!”
老白知道,現在陳硯南肯定心頭大亂了。
這齊少不清楚情況,還在這添油加醋。
他是知道的。
那時湄.......已經被他家爺.....趕出京北了啊。
現在將人傷透了,她恐怕對陳硯南隻有恨意了,哪會回來啊。
這事情的反轉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他歎了口氣,拉過齊西洲的手臂,又朝晏斯伯勸道:“晏醫生,我們先出去吧,讓爺一個人待著,冷靜下。”
晏斯伯悔恨的歎了口氣。
他若是,早點反應過來。
事情也不會這麼糟糕。
三人走出包廂外,將門關上。
整個包廂重新陷入黑暗中。
齊西洲站在包廂外,皺著眉頭:“這算什麼狗血事,這麼多年認錯人就算了,真正救硯南的人是時湄!”
“若是沒有弄錯,硯南又那麼愛她,現在多幸福美滿。”
“不行,這種情況隻能把她帶過來了。”
他立馬要打電話找人。
卻被老白阻止了,他麵色沉重:“你找不到的了,昨天醫院那邊的人已經通知我,時湄走了,連同她母親。”
齊西洲瞪大眼睛:“走了?!去哪?陳硯南知道嗎?”
老白歎了口氣,搖頭:“不知道去哪,爺之前說以後她的事不許彙報給他聽,我也就沒去查了。”
晏斯伯後退了幾步,靠在門板上,整個人猶如被潑了盆冷水般,全身刺骨的冷,又疼又冷。
他慘淡一笑:“是我錯了,都是我的錯......”
齊西洲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你又怎麼了?這件事怎麼跟你也有關係?”
晏斯伯苦笑:“之前我查到她血液裏有毒素的成分,硯南讓我核查。我查出來,那種成分隻有暗閣能研製出來。”
“我還問過她,她跟我說,她是去了搏鬥場,去當服務員,結果被人看到長得漂亮,圖謀不軌,才會給她注射了瑪咖。”
“她讓我不要跟硯南說這件事。”
他說著,嗓音都沙啞了,痛苦的捂著眼睛,“我怎麼......怎麼就沒想到,她中毒的時間跟硯南那麼接近,她才是救硯南那個人呢。”
當時,誰都沒有懷疑過祝南蓮是假冒的。
他也隻以為是巧合。
一想到他們後來因為祝南蓮怎麼對待她的,他內心就不好受極了,甚至曾經答應過給她治療身體的,他最後都因為祝南蓮而對她遷怒。
沒有給她治療了。
更甚至.....還差一點就不救她母親,對她母親的心髒病撒手不管了......
如今想想,他和畜生有什麼區別啊!
心如絞痛,他無力的彎腰蹲在了地上。
老白和齊西洲兩個人聽完已經傻在了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