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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靜,城鎮的巷子平日車子都罕見,更別提深夜了,連路燈都一閃一閃,光線昏暗。
寒風肆意的刮著,時湄方才處理事情不覺得冷,現在清淨了,被風一吹,渾身都打了個冷顫。
真冷啊。
她吸了吸鼻涕。
陳楚生將身上的大衣立馬脫了下來,蓋在她的身上,眼神帶著憐惜:“你一向怕冷,多穿點.....”
未等他話說完。
就見時湄直接把衣服推開,冷著臉:“不用。”
她轉身要走。
卻被陳楚生一把扣住了手腕,男人英俊的臉龐隱匿在夜色中,暗晦交錯,複雜難辨。
“湄湄。”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腕。
久違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握緊,不想放手。
心口處就像是沉寂幾年的湖麵突然被人擲了一顆石頭,蕩起了層層漣漪。
能牽扯他情緒的人,向來都隻有她罷了。
方才她和那個男人親密的互動他都看在眼底。她知道她長得這般美豔,身邊肯定不會缺少追求者。
隻是想著的,和眼睛親眼看到的是兩回事。
她和陳硯南糾纏不清,現在又和另外一個男人....還有多少個他不知道的?
他發現,她看不得她和別的男人這般親密接觸。
明明她之前,眼裏隻有他的。
他眼底墨色翻湧,壓低聲音:“這麼多年,你可有想我?”
時湄輕嗤一聲,就像是聽到了巨大的笑話般,她轉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你真的叫安東尼嗎?”
陳楚生眸光微閃。
時湄冷笑,“你連接觸我的身份都是假的,我和一個莫須有的男人談了一場虛假的戀愛。”
“你覺得值得想念嗎?嗯?”
陳楚生沒有想到她會知道,他啟唇:“那你.....”
他帶著點試探。
他想問,那她是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才會接近陳硯南的。
她接近陳硯南的目的,是為了報複他,亦或者引起他的注意。
可時湄向他投來質問的眼神,卻在明晃晃的告訴他。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是陳硯南的哥哥。
不然,她不會直接離開京北,倘若不是他親自找來,她這輩子都不會和他再有交集。
想到這種可能。
他心口一澀:“我可以解釋,我當時...確實用的是假身份。”
時湄將他的手腕用力的甩開,她後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著距離,一臉冷漠疏離。
“所以呢?”
“你今日來找我,想說什麼,或者想解釋什麼,一次性說完吧。”
她一身的不在乎,明顯的告訴他。
快點說完,說完之後就和他再毫無瓜葛。
陳楚生現在無比的想念,想念當時那個總是依賴,滿心滿眼都裝著他的女孩。
他輕聲道:“當年用假身份,是被逼無奈.....我不想讓別人查到我的行蹤。”
“至於不辭而別......”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因為當時家族讓我回去.....我想到若是參軍,便要幾年不得見你。”
“可我又不想和你說分開,所以,我用了最錯誤,最懦弱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