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在認定她的目標是傅家後,表情難得凝重。
“你知道你現在要做的事情有多危險嗎?”
這個社會,再有錢的人都對抗不了當官的,當官的又畏懼當軍的。
就傅家的紅色背景,豈是她一個普通的女人就能對抗得了?
怕是被他們吃了都找不到地方申訴去。
時湄冷冰冰的,還是那句話:“不用你管。”
“強的跟頭驢似的。”陳硯南吐難得吐槽一句。
把時湄氣得狠狠瞪著他。
陳硯南見把人惹毛了,又連忙好聲好氣的哄著:“不氣不氣,我說錯話了。”
他手掌就跟安撫小貓似的,揉著她頭發,順她毛。
若是讓齊西洲見到他這幅樣子,得大大翻了個白眼,得了,已經得了妻管嚴的病了。
時湄被陳硯南磨得也是筋疲力盡了,罵不動,趕不走,偏生這人腦袋還靈光,轉動得比她還快。
她索性轉頭,後腦勺對著他,不想理他。
陳硯南也神態認真了起來,輕咳兩聲:“傅家雖然難對付,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時湄不理會他。
繼續背對著他。
沒想到下一秒,他臉龐就出現在她麵前,“你一個人單打獨鬥怎麼鬥得過老虎,你需要找一個能全身心保護你,又能心甘情願幫助你的人。”
他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她。
滿臉都寫著。
這人就是我。
時湄沉眸。
她現在變成被動的姿態,被他拿捏住這個事情,她想轉為有利的局麵,就是同意跟他合作。
他心裏打的什麼名堂,她也不傻。
看似全是為了她,但他這人也有自己的算盤。
想對付傅家的,又何止是她一個。
她知道,他本身就對陳家充滿敵意,拚命打壓陳氏,不就是想讓陳家垮台麼?
現在陳楚生要和傅家聯姻,對他而言,也是一件不利的事情。
她不相信他會無動於衷的看著。
“沒有我,你會讓傅從筠和陳楚生聯姻成功麼?”她眼皮輕抬,淡著聲平靜的問。
換來陳硯南笑意加深,他黑眸亮得驚人,手掌情不自禁的撫摸著她的臉頰:“你看,我們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他了解她。
她又何嚐不了解他。
隻有他們能看清彼此,他們如此相似,做得每件事都是精心算計,表麵卻不動聲色,擅長偽裝。
時湄避開他炙熱的目光,推開他的手:“你想怎麼跟我合作?”
陳硯南當機立斷,提出條件:“有件事,你必須答應。”
時湄輕哼,他這擺明了早就算計著呢,她才剛鬆口,他馬上條件就來了。
不過這也好,合作夥伴,明碼標價。
別在背地裏玩心思。
陳硯南抿唇,不動聲色透露著危險的氣息:“你不準再和陳楚生勾搭在一塊!”
背著他,兩人又親吻,又牽手。
他早就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時湄眉毛微挑,倒是有些意外他要談的是這個條件,她沉思著,“我先考慮一下。”
若一下子和陳楚生撇清關係。
肯定會惹來他的猜忌。
不過她現在已經趁機和傅從筠混熟,以她現在對她的信任度,已經不是很需要和陳楚生過度親密的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