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硯南溫順的將她伺候著,房間開了暖氣,一點都不冷。他抬手,又取下她的圍巾。
時湄抬起手臂。
他微愣後,眼裏掠過一絲笑意。
也就她敢這般不客氣,順著杆子往上爬了。
他真就伺候她脫下厚重的外套,掛在一旁的架子上,這才脫下自己的外套。
露出裏麵白色的襯衫。
隻是簡簡單單素白色,沒有多餘的裝飾,卻又因天生的衣架子,迷人又好看。
下擺在西褲裏,腰肢勁瘦,腕上有一塊泛著銀光的名貴腕表,獨屬於成熟男人的魅力。
時湄心情不錯。
有一種體會到以前武則天養男寵的感覺。
尤其是像陳硯南這種級別的男模,獨樹一幟,外麵可找不到。
她大飽眼福後,開始打量屋子的擺設。
發現確實,所有的東西都是雙人份的,越看,她越是皺眉。
“這屋子,該不會是你的婚房吧?”
哪有單身男人買了屋子,東西都是放雙份的。
她腦海裏突然有過一個令她作嘔的念頭,臉色驟變,心情差到極點,轉頭就要走。
陳硯南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住,帶著慌張和不解:“怎麼了?有哪裏不對嗎?”
“放開。”時湄冷著聲。
陳硯南不懂她怎麼突然生氣,但也知道女人這個時候生氣,說的話都是反話,若是真聽她的放開了,她就會像放開繩子的強牛跑得不見蹤影去。
他很有耐心地,溫柔低聲哄著她:“你給我判死刑,總得告訴我個理由。”
“法官都沒你這樣的。”
他不敢說不講道理。
時湄涼涼的冷嗬一聲:“這屋子,之前是你和祝南蓮的婚房吧?”
肯定是。
他們之前都打算訂婚了,肯定是準備婚後住在這。
所以東西全部都備好雙份。
隻是沒想到後來出了事,祝南蓮沒住成,裏麵的東西都沒用上。但時湄也覺得惡心。
越想,越是生氣。
這個男人簡直過分!
將她接來這種地方住!
“滾!”她惱怒的伸手推他。
陳硯南瞪大眼睛,急忙摟住她張牙虎爪的雙手:“你胡說什麼呢,這怎麼可能是我和她的婚房。”
他低頭,見她把自己氣得眼尾都泛紅了。
心疼之餘,又有些想笑,覺得高興。
她態度這般激動,能不能說明,心裏還是有一點點他的,所以才會這麼生氣。
比起陳楚生,她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在訂婚宴算他大出醜,她對他,還是不同的。
低聲一歎。
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不讓她亂動,手掌掐著她下巴,迫使強製的讓她抬頭望著他的眼睛。
他那雙勾人漂亮的眼睛裏,漆黑的瞳仁,倒映得隻有她的影子,再無旁人。
薄唇輕啟,嗓音低沉猶如靡靡之音鑽入耳朵裏:“看清楚了麼?我的眼裏隻有你。”
時湄被他一瞬不瞬直勾勾的盯著,想要避開,卻又被他掐住臉頰的肉。
被迫嘟著嘴,顯得可愛又嬌憨。
陳硯南眼眸溫柔得都快化成水,“這房子買下後就沒住過,是我早就準備接你過來,讓人安排的。”
“我和她從前就沒有婚房,今後也不會有。”
“她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沾了你的光。”
他說完後,看著她傻愣的模樣,無奈的輕歎聲,有些不知道拿她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