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湄沒有隱瞞自己的身世,什麼樣的環境早就什麼樣的價值。她的身世倘若隨意拿去說給別人聽。
隻會惹來別人的嘲笑和非議。
可在懷青麵前不同。
能換來她放下戒心,得到她的同情,讓她對她更加好感。
“我出生在平城,是個很貧窮的小縣城,從出生就沒有父親,是我患有心髒病的母親含辛茹苦將我養大。”
“我小的時候,每個月都會收到一筆來自於懷愛慈善機構的補貼,八百塊,足夠我和母親生活一個月了。”
懷青恍惚了下。
這些年,她資助過太多的的地方了,越是落後貧困的,她越是心疼。
也忘記是不是去過平城。
但確實耳熟。
她關注點更多的放在時湄的身世上,帶著一絲震驚和疼惜。她之所以對時湄反感。
還是來源於昨日。
早在前幾天她這個從來不見人影的神秘侄子給了她一串號碼,讓她招待一個姑娘。
她便派人去調查了。
沒想到這個姑娘明明是傅從筠的朋友,卻在昨日訂婚宴上大鬧,她不喜歡做事心機的女孩。
瞬間也知道,來找她肯定是有事相求,多半要利用她做什麼,心頭不喜。
打定主意應付她幾句。
沒想到時湄的身世如此可憐。
她心頭一軟:“哎,那你母親現在如何了?”
時湄眼眶微微泛紅,輕聲道:“前不久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好在及時搶救,如今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我那.....”她正要說我那侄子,卻又把話吞了回來:“卡卡沒幫助你嗎?”
時湄搖了搖頭:“醫生說隻能心髒移植手術,這個東西本就是可遇不可求,得等到資源,還得看是否匹配,我求卡卡也沒用,全靠老天是否憐惜我了。”
“好在,老天還是眷顧我的。”
說著,她故作輕鬆一笑。
卻讓人看著心酸。
懷青聽完後,對她更加改觀了。她那侄子做的什麼勾當她當然清楚,就是因為他職業和他們反衝。
她信佛,他卻每日為了錢都在刀尖鮮血裏過日子,所以她對他一直態度一般。
不滿意他視人命為草芥。
若是時湄去求卡卡,她敢肯定那惡魔侄子肯定可以毫不猶豫去抓個人活剖了心髒去。
她沒利用卡卡的這條通道,她覺得很難得可貴。
也說明她對生命是敬畏的。
“那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麼呢?”
時湄看出她帶著一點真心了,這才緩緩吐出今日的目的:“我想問懷青女士,做慈善是否是不求回報,不容作假?”
“那是自然。”懷青肯定的點頭,“既是慈善,便要真心對待,不求回報。”
“那倘若有人,打著慈善的名號,賺取名聲,暗地裏卻貪汙善款,應當如何?”
懷青沒有被她帶著情緒走,而是若有所思的看著時湄:“這些話需要證據。”
“你說的人是誰?”
時湄定定的看著她:“宋曼寒。”
懷青一愣,隨即皺眉,先是否認:“她沒必要這麼做。”
想起昨日時湄在訂婚宴上做的事情,她剛剛的好感一下子蕩然無存,她一貫最討厭勾心鬥角。
不可能會被人利用。
哪怕這個人是她侄子喜歡的人,可不行。
“你若是拿不出證據來,便是栽贓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