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湄回去醫院,去了晏斯伯那做最後一次檢查。
晏斯伯拿著小針管,刺破她的皮肉:“下個月再過來一次,我再做個全身檢查。”
時湄嗯了聲,她情緒不高漲,“一會我辦理出院。”
晏斯伯詫異了下:“腳都好全了嗎?”
時湄:“好了,能走。”
晏斯伯:“硯南那邊怎麼說?”
時湄一想到陳硯南,眉眼冷冷的:“我與他無關。”
晏斯伯眉梢一挑,這段時間他可是有目共睹時湄對陳硯南的態度大轉變,怎麼又突然鬧別扭了?
“你倆怎麼了?”
時湄被陳硯南加上傅承嗣兩人的事兒加在一起,心情差到極致,“他讓我走,以後別跟著他。”
晏斯伯瞪大眼睛:“不可能吧?陳硯南瘋了才會說這樣的話。”
時湄看著他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似乎在他們眼裏,她都是陳硯南至關重要的人。
陳硯南會放棄她,這種不可置信的程度不亞於太陽從西邊升起。
她冷淡的扯唇:“沒有什麼不可能,我和他之間又不算什麼。”
晏斯伯著急了,看樣子還不是普通的吵架,“這裏頭肯定有什麼事情誤會了,硯南愛你勝過愛他自己了都,怎麼可能甘心放手。”
“你先別生氣,我這就去問問他怎麼回事!”
時湄咬著唇,將腦袋轉向窗外背對著他。
就聽身後腳步聲離開了。
她剛闔眸沒多久,馬上又聽到腳步聲回來了,剛剛還重重的腳步聲在回來的時候卻顯得放輕了許多。
“他怎麼說?”
她淡淡的問道。
晏斯伯納悶,撓了撓腦袋:“他什麼話都不肯說,看著心情不好,就讓我出去。”
“這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才會這樣啊......”
時湄腦海裏立馬浮現了男人孤獨落寞的背影,這個膽小鬼,混蛋,她咬牙切齒。
她當然清楚他之所以會這樣,不過還是因為那個問題。
可難道,她會嫌棄他不行嗎?
用這個借口就把她推開,自以為是幫她做決定,他最好別後悔。
時湄生了惱,連一小時都不等了,直接和卡卡一起辦了出院走人。
晏斯伯馬上就把消息彙報到陳硯南那去。
“時湄和卡卡一起走的,你當真不著急?”
回應他的,是男人的沉默。
晏斯伯著急了:“我說你在搞什麼把戲,不要玩火玩過頭了。”
陳硯南會甘心放手讓時湄走?
堵上他全部身家他都不相信。
而陳硯南冷峻的麵容落在陰影處,光線暗晦,連帶著他整個人都襯得孤寒冷漠。
他眉眼紋絲未動,絲毫沒有半絲波瀾,“她的決定我無權幹涉。”
“她身上的寒毒都清了嗎?”
晏斯伯皺眉:“我真搞不懂你,什麼時候關心她還得在背後這樣畏手畏腳的?”
陳硯南漆黑的眼眸黯然了下,低垂著眉眼,沒有再說話。
......
“夫人,先生下午去見了時湄。”女人聲線冷漠的站在宋曼寒身邊彙報。
宋曼寒眼裏掠過一絲厲色,“他真的自己偷偷跑去見?知不知道都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