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為了特意打他的臉,烏丸蓮耶的話音剛落整個基地就響起了警報聲。

安室透差點就沒忍住,但他作為臥底的良好素養讓他硬生生忍住了笑意。

不過貝爾摩德就沒那麼多的顧慮,聽到笑聲的烏丸蓮耶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自從回來,貝爾摩德就好像和他徹底撕破了臉,如果不是需要用到她,像她這種態度烏丸蓮耶怎麼會留她到現在。

之前組織流傳的寵愛也不過是在她特殊的基礎上。

後麵那人很快為烏丸蓮耶遞來了能夠看監控的平板。

看到他隱藏起來的入口被找到並炸開,烏丸蓮耶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找到???!!!明明他這裏有著各行各業頂尖的人才。

同樣有著疑問的還有站在烏丸蓮耶身後的白大褂。

白大褂沒有代號,他也不在意這些,他並不需要這些名號。

他讓所有人稱他為D先生,或者直接叫他醫生也可以。

D先生和烏丸蓮耶之間似乎存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共鳴,那是一種對生命終極意義的共同探索與追求。

D先生不想有人來打擾他的實驗,他同樣渴望著能夠逆轉時空,掌握生死的奧秘,讓生命得以超越自然的束縛,實現真正的永生。

突然沒有絲毫征兆的,這名不正常的醫生彎下腰,然後從他的嘴中溢出的笑聲仿佛是一種病態的旋律。

沒錯,他就是笑彎了腰,在狹小的空間內回蕩,每一個音符都扭曲而尖銳,如同藥瓶中被猛烈搖晃後即將噴湧而出的液體,帶著不可遏製的張力和破壞欲。

身體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情緒而顫抖,仿佛連靈魂都在為這份瘋狂而歡呼雀躍。

然而就在這笑聲達到頂峰之際,他突然停止了,以一種近乎儀式化的優雅動作重新挺直了腰板。

在這一刻他仿佛瞬間從瘋狂的深淵中抽離而出,以一種冷靜的姿態。

D先生那雙精致修長、一看就是拿手術刀的手隨意的鬆開,一張圖紙就這樣被他的主人拋棄。

然後那雙皙白的手落在那醜陋的麵具上,他輕描淡寫地扯下那張覆蓋著他真實麵容的烏鴉麵具,扔向了角落。

令安室透驚訝的是,這醫生很年輕。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己一樣不顯老,但就算是和自己一樣,比起周圍這些人……真的很年輕。

D先生年輕而精致的臉龐暴露在眾人眼前,那雙眼睛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既瘋狂又迷人。

貝爾摩德也是頭一次見到這位的真容,就算把自己推進實驗室裏,這位小先生也沒有摘下過烏鴉麵具。

不過貝爾摩德知道這位確實年紀不算大,對方在這個歲數有這樣的成績比起雪莉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如果雪莉沒有逃走的話說不定會來到對方身邊被指導還說不定。

貝爾摩德眼裏劃過厭惡之色,這些人還是死掉的好,希望那些條子能夠給力一點,或者是銀色子彈……

貝爾摩德帶上點期待之色。

清酒看著D先生這張許久沒有見到的臉,神色中有些恍惚。

“我們不能讓那些平庸的警察來打擾我們的傑作。”

D先生的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落在空氣中激起層層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