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垣怡跑來找楊元忠,她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千金小姐,母親的去世,弟弟的年幼,她就得早早的撐起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
楊垣怡內心是感激於氏的,沒有於氏的嗬護,她會過得很辛苦。
楊元忠看了楊垣怡一眼:“你又來找我幹嘛?”
楊垣怡沒好氣就回他:“我不來看你,誰還來看你,嫂子都被你氣得關在屋裏了。”
楊元忠啞口無言,他在楊府為了封宜奴找楊元奇吵架,最受傷的隻會是他的娘子,李氏最初都不知道又鬧這種妖蛾子。
楊元忠脾氣倔一樣和成長有關,上到慕容氏,下到於氏,哪個不疼他?他就是銜著金鑰匙出生。那個時候楊文廣都還在世,他的出生,別說於氏,對慕容氏地位都是一個鞏固。
楊元忠怒了:“那你們都走,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楊垣怡都不知道怎麼勸這個哥哥,知道他現在也聽不得勸。也不多說話,讓丫頭拿了個刺繡過來,她就在旁邊慢慢織。
楊元忠瞥了幾眼,想把她趕走,卻又想想也就她還能陪在這裏,也不再管她,自顧自做起自己的事來。
良久,楊垣怡歎氣。
楊元忠本來就心緒不寧,說:“又怎麼了?”
楊垣怡說:“嫂子你也不去看看?!”
楊元忠嘟囔幾句,他是去找過兩次,李氏倒沒有完全不搭理他,卻是不說一句話。反正你說什麼她認為可以去做,認為不行就不搭腔。
楊元忠說:“我又不是沒去,我都討好幾次了,她還是給我使臉色。”
楊垣怡道:“這不是討好不討好,我是你妹妹,我就問你,你真覺得自己這麼有道理?!”
楊元忠又有些怒了:“哦,我沒道理也是你哥哥,那邊是堂兄妹,你怎麼就站別人那頭去了!”
楊垣怡有些無奈:“你總算說了堂兄妹,那你有沒有當他是堂兄弟。”
楊元忠睜眼道:“那他也沒有當我是堂哥啊,我是在城外,他不會遣人過來說一聲嘛。”
楊垣怡好氣又好笑:“他都來開封了,還要他去求你見他一麵麼?!”
楊元忠怒了:“為什麼不行,我還是個哥哥呀,他幹嘛不早生幾年。”
楊垣怡知道他性子執拗,想想還是得過了這幾天再來說,他平時真也沒那麼不講道理,就是有時候一根筋搭牢了。
楊垣怡說:“你是我親哥哥,我要說多了你,你還說我這個妹妹多事。你好好想想吧。好吧,元奇哥哥那裏先不說,嫂子這裏你總得想想自己做錯了什麼了吧。嫂子在這個家不容易,有婆婆還有太婆婆她要顧及著的。”
楊垣怡沒有再聽楊元忠多說,轉身離去。
楊元忠有些發呆,李氏嫁給他,平日裏和和氣氣,對他還有這個家不能多說,他可以去找封宜奴,但不應該是在家裏把事這麼鬧開,現在所有下人都會知道他為了封宜奴和堂兄弟鬧一場,那讓李氏在家裏如何自處,下人又會如何看待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