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楊家小院子。

楊元奇在房間裏看著熟睡的李清照,內心還是在顫抖,她從小被捧在手心長大,生死時刻卻如此沉著,他把她身下,她冷靜的選擇不出一點聲音,不動一下,就是怕影響他。當最後自己深出險境,她那會的選擇義無反顧,想想自己自以為大佬,還經曆這種事,楊元奇內心如何平靜。

樂婉這時候進來,把林衝、張貞娘等事全部整理出來,這是她們把所有情況彙集以後得所有詳情。

楊元奇這次才窺得事情全貌,趙佶這樁風流韻事他多少知曉一些,卻不曾想過程如此曲折,他歎息一聲,林衝和楊家漸行漸遠,有他自己的選擇。但是趙佶看上張貞娘後,李師師等人有意無意脫開亦然,這是一種趨利避害。

樂婉猶豫再三說:“徐婆惜姐姐正在尋覓林衝的足跡,但她不認為我們應該幫林衝。”

楊元奇清楚這事他不能介入,這事已涉皇宮。甚至那個他不知來曆的暗手,梁師成等人可能已查出。徐婆惜這個提醒不是沒道理。隻是如果林衝是和這場刺殺的人是一起的,那他最後殺人救他,這筆情份就有點重。楊家作為將門,考慮更多是家族利益得失;林衝更像武者,或者幹脆說黑道中人,以恩義以情義論生死。最後他的出手隻能是他覺得楊家對他有恩。過往已然如此,無法改變,將來呢?他救下的是楊元奇和李清照兩個人的命。

楊元奇最後搖頭說道:“就按原來的辦吧。”

樂婉不再多言,這事本就不好取舍,既然少爺拎起來那就拎起來吧。楊家是將門,但對家將家臣真的不像其他將門,他們有利益相交,也有情義作為紐帶。

……

……

月圓之夜!一處深宅!

林衝說:“出來吧,既然等我這麼久。”

魯智深轉了出來。

林衝眼神凝聚,他手裏持著長斧。

林衝和魯智深黯然對視,這裏沒有其他人。

林衝說:“嘿嘿,最懂我的還是魯……你啊!”張貞娘當年死在這裏。

魯智深道:“為什麼要回來?”

林衝說:“有些事弄懂了就回來了,她到死都不願說出那個人,原來到死她都是想救我。”林衝淚水已下。

魯智深道:“她是怎麼死的?”

林衝內心糾痛:“她說自己失身了,但要我帶她走。我隻想殺了那個奸夫,她寧肯死也不願說。”

魯智深手緊了緊斧子:“你殺了她?!”那是個苦命人,她不該死,特別是死在林衝手裏。

林衝看向魯智深:“因我而死,她不說我就不肯帶她走,我隻想知道那個人是誰。”亦然淚流滿麵。

當林衝最後得知張貞娘失身的是端王,後來的官家,他還有什麼不能明白的,張貞娘隻想他好好活著,當時隻要他肯,她隻想他們一起好好活著,如此而已。

魯智深說:“我送你走吧。”在林衝一事上,他有的隻有歎息,原來人有的時候真的身如浮萍。

林衝搖頭:“皇宮我去不了,有個人我還必須去!”那個人是陸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