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繡春,這次的怨氣這麼濃烈,一定能支撐你好好幾十年。”阿綿道。
“好幾十年有什麼用?還不夠我睡覺時間的。”繡春有些索然無味。
阿綿是自繡春覺醒意識以來一直在她的身邊,說實話就連繡春都不知道阿綿是什麼,它就好像一團氣體,飄忽不定的跟著繡春。
繡春靠著人世間的怨氣活著,近些日子也不知怎麼了感覺她自己越發的懶散,仿佛提不動力氣了,在繡春看來應當是大限將至了。
這世間的萬物沒有什麼是可以長長久久的存在的,她自己也不例外。
隻是……有些放心不下阿綿。
繡春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已經僵硬了的身體,順便把胸口的匕首給拔了出來。
這些疼痛繡春沒有放在心上,對於她經曆的一切,這些都太小兒科了。
這幾個月裏,許如夢天天派人來看祝湘到底死沒死,後來慢慢的也就沒動靜了,聽送飯的下人說是懷有身孕了。
給肚子的孩子積福,連帶著祝湘的飯都上了個層次。
敷衍送了幾天的好飯,下人也逐漸的不來了,也就由著祝湘自生自滅。
“這麼久了也該出去逛逛了,要不然府上恐怕要忘了我這號人了。”繡春推開伸了個懶腰
“大事不好了!夫人從佛堂出來了!”
“什麼!”
“還昏倒在老爺的房外。”
這對於下麵的奴仆來說確實是一件天大的事。
一時間他們也有些無措起來。
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有些太不真實了些。
而對於看守佛堂的嬤嬤來說,這消息一傳出來,直接腿一軟蹲坐在地上。
她們隻不過是稍微偷了一會懶怎麼會這樣,走之前明明把房門給上鎖了。
老爺總以為許夫人是天下第一溫柔女子,可她們卻清楚的很,在許夫人手底下討生活一點過錯便可能將她們發賣。
更何況還是關於祝夫人的事情。
倒是府裏的管家還算得上鎮定,連忙指揮著下麵的人去通知老爺和許夫人。
在錦繡閣裏,許如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中的茶杯直接重重的摔在地上。
把來報信的婢女嚇得不輕。
“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把看守祝湘的仆人全部杖責二十下發賣出去。”
許如夢胸口由於怒氣不斷的起伏著,她有些猜疑,心裏還有些驚慌。
怎麼會?
按理說祝湘是撐不過這個冬天的。
不行,她要快些趕過去看看。
這個時候秦郎也該下朝回來了,他一向溫柔心軟,可千萬不能讓他見到祝湘。
許如夢臉色有些陰沉,轉頭朝著身邊的婢女說:“春夏,更衣。”
她倒是想知道那個女人還要耍什麼花樣。
“那個瘋女人跑出來了,夫人可千萬要當心小心肚中的小公子。”春夏看到許如夢起身連忙扶住。
“放心,祝湘那個廢人傷不到我的。”許如夢輕蔑一笑,毫不在意,相反她倒是非常希望祝湘能夠喪失理智,這樣祝湘就會被秦郎徹底的厭棄,這正合她意。
繡春掐準了時間,剛剛好秦鳴回來了,看著自己的府中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