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墨白!……別殺他!別殺他!他沒有做錯……”
“哼!沒做錯?他生在府中就是錯,懂嗎?這是報應!”
“不!墨白!”
“啊!哈,呼呼……”宇文墨白如觸電般猛的坐起,原來是個夢。他驚魂未定的按了按眉心:有人想殺他!
他緊縮眉頭向仙浴池走去,脫下自己被汗水浸濕的白簾衣,遞給今天服侍他的侍女,道:“去洗了。”這位侍女名叫雅錦,500年前服侍天君,那時還是頭上佩戴金珠,為近身之侍,因犯了大錯被貶到東南上宮聖神府當墨白上仙的侍女,戴上了標誌最低級侍女身份的銅珠,要從頭做起。
據說,因為她不小心弄丟了天君交給她保管的一件法器,才被貶下來的。可是,雅錦每次想回憶她丟法器的細節時,總是腦子一抽一抽的疼,她根本就想不起來當初發生過的所有細節。
此時雅錦微紅著臉,不敢去看赤裸著上身的宇文墨白上仙,低著頭接下了白簾衣。
感到掌中衣服的濕潤,又驚訝的抬起頭,向著剛穿上浴袍,準備進入仙浴池的墨白奇怪的問道:“上仙,這件衣服怎麼那麼濕呀?”
宇文墨白上仙不滿的回頭瞪她一眼:“你怎麼跟個老太婆一樣,廢話這麼多,來這裏這麼多年了,你話多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啊?”
宇文墨白傲慢道:“讓你洗就安安靜靜的洗,問那麼多幹什麼?小心我把你重新貶到銅珠。”
雅錦低下頭,這500年她凡事小心翼翼,才被允許戴上了銀珠,她可不想再重來一遍,她輕輕道了聲:“是。”退後幾步,轉身離去。
她走出宇文墨白的正寢,來到侍休宮內自己的房間中。雅錦把白簾衣架起放到火爐上緩緩烘烤著,想著把汗中的鹽分先蒸出來會更好的洗幹淨衣服,不一會兒,白簾衣就幾乎全幹了。雅錦把它取下,翻到背麵,突然,她臉色一變。
全麵烘烤過得白簾衣的背麵,卻有一些地方連要幹的跡象都沒有,還是和原來一樣濕,而且,這些濕的地方還組成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雅錦眉頭大皺,突然她心裏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感,而她竟然不知道這不好的感覺是從何而來的。她站起,拿著白簾衣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墨白衝洗幹淨身體,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有人想殺他,那是不可能的。宇文墨白上仙是戰神東南上宮聖神的兒子,法力高強,在眾神仙中的地位也是很高的,更何況還有戰神撐腰。墨白歎了口氣,暗暗想:是不是太久沒請太白金星喝茶了,用噩夢報複我呢?
墨白自嘲的笑了笑,穿上白色的三仙束天服上正殿去見父親去了。而那邊的雅錦來到了醫藥堂的門口,她走進去,輕車熟路的順著中央的鵝卵石小路,繞過前堂,來到了一處殿室前,匾額上有兩個燙金大字“苦水”,殿室用青色的石頭砌成,顯得古樸而莊重。
門內侍女打開了房門,看到是雅錦,忙道:“雅小姐,請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