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枝你別和他學,無禮。”傅晚意低頭打量著劍穗還不忘教導妹妹。

秉持阿姐說的都對的原則,傅遠枝重重點了點頭。

“這劍穗倒是不一般,上頭還掛了一個小玉牌,這是……謝?”傅遠枝一下就看見了黑色劍穗上掛著的亮亮的東西。

“謝府?這京城唯一家府主姓謝……”

“將軍府。”二人同時出聲。

“隻是剛剛背光,倒也看不清那人的模樣,說不定隻是府上的侍衛?”傅遠枝一如既往想到什麼說什麼,這會兒大概又是推理大師附身。

“……侍衛哪會有這麼大的仇恨,謝家府上有兩公子,二公子從商不善武藝,這應是大公子謝遲之物。”

“他從軍,是虎門營的領頭將軍。”傅晚意補充道。

傅晚意從小頭腦清晰心思縝密,這會兒細想片刻便能知道那人是誰。

…………

次日清晨

“聽聞府上下人說昨晚有外男闖入府中,各位夫人小姐可有大礙?”傅閆作為一家之主,還是要關心一下府中上下的。

“回父親,我和二妹妹昨晚呆在一起,並未見著什麼外男,故無礙。”傅晚意出聲。

傻子才會在這時候說看見了外男,都是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被外男闖了閨閣這以後出去了是會遭人詬病的。

“回父親,清兒也無礙。”

傅清清是府上三小姐,近來聽說染了什麼怪病,行為古怪瘋言瘋語,傅晚意倒是有段時間沒見著她了。

傅閆笑眯眯的點點頭,詢問了傅清清的近況,倒是根本沒把傅晚意和傅遠枝放在眼裏。

兩姐妹樂的清靜,俯身拜別了父親就回了院子。

“你說父親這麼些年了,也沒想過找咱們阿娘,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平日裏對我們也淡的像陌生小姐一樣,唯平日發放吃穿用度時我才能想起來我是相府小姐……”

傅遠枝還是年齡小些,也感性的多,父親的漠視多多少少也讓她心裏不舒服。

“這麼多年我們倆不也這麼過來了?再等等,等機會到了,我就帶你出府尋咱們阿娘。”傅晚意拍拍她的手,示意她看寬一點。

“那今天午時……”

“去,要想能每日正當自由出府,這將軍府我們還真就得去。過幾日就是燈會了,彼時說我們出門購置院中物品就行。” 傅晚意捏了捏傅遠枝的手,二人進了院子。

“不會被懷疑嗎?”

“你都說了父親漠視我們,平日裏尚不關注,這燈會在即,他還要忙著和二夫人聯絡感情,哪有時間關注我們兩個客人。”傅晚意笑笑。

傅遠枝沒說話,她知道阿姐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放下過下落不明的阿娘,心中對傅閆到底是有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