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浮舍!別上當了!浮舍!”那方士在周圍翻找著法器,他看到那法器在一處被鎖住的鐵欄杆後,拚盡全力伸手去拿。
終於摸著了,慢慢拖出來,他欣喜若狂。
這下,有希望出去了。
他抬頭正想告訴二人,但看到浮舍的狀態,急得叫喊起來,白聽到也向浮舍看去,但已經晚了。
護法夜叉是無法拒絕親人的,哪怕魈在生命的最後,想到的也隻有解脫和親人。
浮舍是聽不到的,再堅強的內心,也有柔軟的地方。
歡迎回家,浮舍大哥……
這就是他心中的軟肋。
那些已故的親人,讓他朝思暮想的親人,帶著最溫柔的笑容,就在他麵前,隻要向前幾步,就能團聚。
浮舍本就業障纏身,又有這處異空間消磨精神,那精神狀況和清醒程度,沒比在數學課上,盯著一黑板英文字母嘎嘎亂睡好多少。
就這種情況下,誰還能分得清,這是現實,還是無限逼近於現實的虛構呢?他向前走近一步……
隻是下一秒,那和睦的畫麵化作血霧紛飛,應達戴上了儺麵,在火焰中自殺。
伐難麵目猙獰,她那雙刺穿過無數魔物的利爪,最後刺入的,是彌怒的身軀。
而伐難,也死在了與彌怒的戰鬥中。魈在無數個黑夜中,與業障化作的自己戰鬥,它們在他的腦海裏,哭泣著,嘶喊著殺戮……
業障,是夜叉最終的歸宿。
這些畫麵無疑是對浮舍的精神傷害最大的,親眼……見證自己的家人淒慘的最後一刻。
業障隨著浮舍眼中看到的淒慘而爆發,他的身上已經滿是怨恨與惡意。黑色的業障簡直要凝為實質,纏繞在浮舍身上。
就像是黑色的線,綁在了一個木偶的身上。
當惡意吞噬了一切,失去了「真我」,崩壞真正的代行者便會在惡意中降臨。
俗話說黑化強三分,洗白弱三倍,我可是堂堂律者核心啊,得了吧,是你懂權能還是我懂權能?
現在,他是浮舍,也不是浮舍,他隻是律者核心的軀體,受無法被壓製的惡意的引導,讓崩壞毀滅提瓦特。
在律者核心的崩壞能麵前,那積累了千年的業障嘶吼著,想占據控製權。
但隻是被核心幾發崩壞能硬灌就給打趴了,窩在邊緣也不敢爆發了。
恐懼也是業障的一種負麵情緒,所以它們從心得格外快。
從這一刻起,真正的崩壞代行者才降臨,恐怖的大崩壞直接在小小的秘境裏爆發,秘境中的空間開始混亂,下一刻三人就被傳送了出去。
傳送回了異空間中,這處異空間也開始混亂,無數石窟開始接連出現,相互連接,許多被困在異空間的魔物也在強大的冰屬性崩壞能下死亡。
異空間本就是由法寶製造出的不穩定空間,在強大的能量下就會崩塌,就如帝君撈魈出來之後,那處空間就消失了。
而如今,這場大崩壞可比帝君那隨手撈人的能量大的多。白盯著浮舍,不管說什麼,對方的狀態都沒改善。她看著周圍坍塌的空間十分焦急。
浮舍已經在失控的邊緣徘徊,方士隻知道,不能讓他出去。
“對不住了,夜叉兄弟,最後還是得要你留下來……你,不能出去。對不住了!”
方士手持著法器,注入了自己的力量,轉頭對著白喊:“快,把你的力量送進來!”
白將強大的風元素力注入其中,然後白的腳下產生了一塊法陣,隨後就拖著她和方士,緩緩上升。
白繼續支撐著法陣,她心中也沒底,這可是當初魈用了靖妖儺舞都沒能撐住的東西。
很快她就感覺到,體力已經所剩無幾了,幹脆將崩壞能一起注入其中。
這下不僅維持住了,連整個陣法都在加速。不多時,眼前就出現了一片白光,穿過其中,他們出現在了層岩巨淵的上層。
“對不住,夜叉兄弟。”
他看著下方黑漆漆一片的巨淵之口,搖了搖頭,歎了口氣。
白卻感覺到,巨淵之口下方,有一道強大的崩壞能在向著上方襲來。
白連忙抓起方士就向後退。
隨後中間的巨淵之口下,一道藍色的光柱穿透了黑暗,直衝雲霄,浮舍緩緩從異空間飛了出來。
看到了層岩巨淵上的寒霜,那些化成崩壞獸的走獸,和一群丘丘人變成的死士,還有浮舍越飛越高的身影。
“這才是冰之律者的力量,看懂了嗎?你會的那些,不過是律者的過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