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丹也出現了崩壞獸。

這是在楓丹巡邏的一隊人帶回來的消息,他們在蒼晶區親眼看到了好幾隻遊蕩的崩壞獸,立刻馬不停蹄地趕回楓丹廷報告了芙寧娜。

聽到這消息,芙寧娜表麵上嚴肅地說:“我明白了,退下吧。”

但實際上她心裏已經樂開了花,“太好了,接下來就是把這個證據提供出來,這一場對決就是我的勝利了!異鄉的律者,你該怎麼應對呢?”

什麼?你說怎麼應對崩壞?那維萊特會準備好一切的啦……

第二天早上,歐庇克萊歌劇院又一次拉開了帷幕,還是熟悉的那幾個人:白,溫迪,那維萊特和芙寧娜。

“由於白女士於決鬥中提出了投降的決定,今日審判繼續,重新開庭。”那維萊特坐在審判位上,莊重地說。

“聽說楓丹人的審判都是靠那個什麼喻定裁事機來決定的,那好像是水神的東西吧?萬一向著水神,不公平怎麼辦?”白和溫迪站在一塊,說著悄悄話,似乎並不緊張害怕。

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腳正不怕鞋歪,她什麼壞事都沒幹過,怎麼能說有罪就有罪呢?

這不是欺負老實人嘛!

“不會的,喻定裁事機向來以「公平」和「正義」為準則,這麼多年來,大審判官先生和喻定裁事機從未有過任何分歧。”溫迪把嘴湊到白的耳邊,“況且啊,水神審判異國的神明還真有這回事呢,拿東西麵對神明都是公平正義的……”

白扶著額頭說:“所以,芙寧娜所說的‘連異國的神明都能審判’指的是你咯?”

“欸嘿~”

“欸嘿是什麼意思啊!你以前到底對水神幹過什麼事啊,讓人家記恨到現在!”

“唔,不就是當初偷偷順了一碗水神的小跟班捧著的酒嘛……”溫迪回想了一陣,然後說道。

“呃,你指的是初代水神?那個所謂的小跟班就是……”白看向對麵一本正經地擺造型的水神芙寧娜,“就是芙寧娜咯?”

芙寧娜看到白轉頭看向自己,心想白終於注意到了!她的臉上仿佛也多了幾分笑意。

“肅靜,審判即將開始!”那維萊特皺著眉,看向白和溫迪兩人。

“現在,請芙寧娜女士重述一下你的指控。”

“好,最高審判官先生,受指控者白女士以及她的助手溫迪先生。白女士以律者的身份,大搖大擺進入楓丹,先行違反了日常規定,並襲擊了警衛隊,後暫居楓丹廷意圖引發崩壞。

其引發的崩壞對楓丹境內的安全有極大的威脅,現於楓丹境內已發現大量崩壞獸的痕跡,我認為應盡早將其流放出境。”

此時的芙寧娜語氣平淡,說話也很穩重,雖說這指控有些牽強。

“唉,真不知道芙芙在想什麼,這種指控怎麼可能正確啊,要不是因為對楓丹有一定的威脅……”芙寧娜內心想著。

“而溫迪先生在白女士逗留楓丹廷的時間內,提供了大量幫助,應當一同流放出境。好了,我的論述到此為止。”

那維萊特看向芙寧娜的眼神有一點驚訝,他的驚訝不是因為芙寧娜突然變得很穩重。

“這樣的指控居然還讓她出來了……平常沒什麼事她可不會輕易出來。”他喃喃自語著,“除非……”

那維萊特看向白和溫迪二人,“請受指控方發言,並提供你們的辯護證據。”

“首先,你搞錯了一點——是崩壞造就律者,而非律者引發崩壞,所以你的指控從邏輯上就不成立了。至於那條日常規定……

我認為把人定義成飛行器……隻能說貽笑大方了。”

芙寧娜一邊聽著白的發言,一邊細細思索著,這麼想來還真是如此……果然聽了那家夥的話就是個錯誤的決定。

“既然我並沒有違反日常規定,那麼對你們的警衛,我隻能正當防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