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聚集在白的麵前後,一位著衣風格十分天空島的白發少女緩緩道:“自我降臨此間已無數年歲月,如今崩壞還是追逐著我來到了這裏。”
“你……是唯一的變量。我嚐試過那些世界之外的事物,吞星之鯨,深淵——顯然都失敗了。”說著,她不屑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深淵之主。
“第二王座,吾所為之事,你還沒資格評價。”
“第一王座,你不也輸給了崩壞?”
白感覺到這兩人之間氣氛,連忙打斷:“先打住!你們準備好怎麼對付終焉了嗎?”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有。”
天理又說:“之前始源之律者死去時我就已經發現了。
過往的時空因果與未來發生了某種糾纏,她改變了某個本該既定的事實,並以此——讓我在未來成為終焉。”
顯然,如今的方法就是守在她周圍,當她成為終焉之時將她擊殺。
“在提瓦特如此多的歲月裏,靠提瓦特魔神生靈們的生死,對古龍大權的掠奪,我的力量也恢複了不少……
沒準——能抵擋住終焉呢。”天理隻是這樣笑了一下,這笑容看起來很牽強,“我欠這個世界太多了啊……”
提瓦特的一切悲劇,所有生靈塗炭幾乎都源自於她,眼前這個牽強地笑著迎接死亡的少女。
她早已決定與崩壞同歸於盡。
曾經白也痛恨天理,如今卻隻有敬重。
但有係統的意思卻是讓白成為終焉。
天理話畢,崩壞能開始聚集,她將權柄溝通世界樹,帶著整個提瓦特的力量麵對終焉。
此時係統卻在白的腦海中道:“你們戰勝她的概率不高於你這個非酋十連出十一個金。”
白一皺眉,這意思不就是必敗無疑?
“這豈不是毫無勝算,那怎麼才能……”
“所以快他娘的吸啊!提前她一步溝通終焉之繭,我輔助你一同竊取終焉權能。”
係統真急了。
白聞言隻好照做,目前也不知道怎麼才能救提瓦特,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隨後她雙手抱著胸口,紫色的光芒乍現,崩壞能越發強大,精神再次來到那片平靜的海上。
一顆閃耀著青色與冰藍色光芒的核心飄在她的麵前。
白的手緩緩探出,撫摸著它,隨後她仿佛來到一片虛無,盡頭有一棵巨大的樹。
白向前走去,這才在樹下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黑發男子背對著她,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長風衣。
“你來了,樹外之人。”
白不解,“樹外?”
男人轉過身來,風衣胸口處有一個粉色的小人兒。
“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這棵樹的一部分。提瓦特或許隻是它的一片葉子……
而你,卻的確從樹之外而來,可惜現在也被同化為樹內了。”
對方一眼就看出來她不屬於米哈遊的世界,白心裏警惕到了極點。
“不用緊張,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律者。”說著他手一揮,一把椅子憑空出現,“坐。”
白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坐了下來。
“現在提瓦特已經是什麼樣你很清楚,知道怎麼救它嗎?”
白茫然地搖了搖頭。
“我教你。”說著他手向上一抬,一道紫色的光芒從上方緩緩下降,隨後被他握在手中。
然後,張開手,那團紫色光芒就這麼靜靜地躺在她手中,但是白卻對這團光感覺到濃烈的不安與害怕。
“握住它。”
白聽後,手伸出來,緩緩地接近,在指尖快要觸碰到時,她猶豫了片刻,隨後毅然決然地伸進去。
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生,隻是那團光芒黯淡了。
“這樣就行了。”
“啊?我……就……就……就成終焉了?”
“是的,回去吧。”
隨後白就一臉懵地被那個男人送了出來,回到了那片平靜的海上,眼前的核心似乎閃耀著更加耀眼的光輝。
“要是當初有這份力量,你還會就這樣離去嗎……愛莉。”那個男人苦笑了一下,似乎是自嘲,坐在樹下望著遠方,“隻是現在,已經無法再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