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手鏈、這個包、這雙鞋…”
薑早早頓了頓,精致的眉頭萬分糾結地皺起。
最後還是把目光從那隻似乎在閃閃發光的鱷魚皮mini capucines挪開,圓潤的指尖毫不猶豫地略過。
笑意盈盈的sales好不容易口幹舌燥地介紹完vip室的桌上都快擺不下了的貨,等著眼前女孩的那句“這幾雙不要,剩下的都給我包起來”。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結。
一頭栗色長卷發,在奢侈品店無數嵌入式射燈下,薑早早的頭頂都被打得隱隱散發著柔光。
靠著薑早早這類零花錢多到沒處花的二代,差一步就快要升上副店長的sales,清楚地知道薑早早根本不是甜美外表下的乖順模樣。
而是極其難搞。
香檳差了一度;這個包被人摸過了;她的包和我的一樣……
天知道她怎麼發現肉眼根本無法看出區別的包,在她前腳進來前真的被別的顧客試背過。
不過薑早早這人花起錢來還是很大方,往往要麼一個月都不來,一來就把她整整兩個月的業績都給拉滿。
這樣的顧客哪怕趾高氣揚地讓她去現擠一杯帶著溫度的生牛奶泡腳,其實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這次…
薑早早看著導購邊結賬邊有些掛不住的笑,忍不住撇過頭捋開快要掛進嘴裏的頭發。
不動聲色的外表下,卻幾乎快把那隻等了十個多月才出現的夢中情包給看出個洞來。
該死的。
要不是為了助力溫飛宇的學習熱情,堂堂薑氏酒店的大小姐,怎麼會被一個導購的可憐目光給pua到。
西裝短裙的女人好像邊刷卡邊在心裏可憐她:天涼了,薑氏破產了。
薑早早頭也不回地接過購物袋,頓時失了往日趾高氣揚的模樣,壓下腦袋灰溜溜地衝回了保姆車裏。
正聽著小曲吹空調的司機,被突然自動打開的車門和淡淡的香水味給嚇了一跳。
他確認好自家大小姐還是那副誰都不放在眼裏的模樣後,忍不住透過黑乎乎的玻璃往外瞅了一眼。
商場下雨了?跑這麼快?
怎麼往日裏要把重奢店的地板都給磨平幾厘米的大小姐,今天半個小時不到就回來了?
薑早早一股腦地把袋子往車裏一扔,每個袋子裏都裝了至少五位數的新物件就這麼像垃圾一樣隨意地掉在座位下:“ 李叔,去學校。”
等車開始緩緩啟動後,薑早早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抽出最大的那個盒子,原本就帶著一些上翹的嘴角不自主地輕輕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