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幾日裏,寧昭對葉培風可以說是禮遇有加,不僅給葉培風定下了房間,對葉培風好酒好肉招待,更是帶葉培風仔細打扮了一下。不說,幹幹淨淨的葉培風穿上一身青衫,不僅消去幾分野性,反而帶了一點成熟和神秘,古銅色的皮膚和炯炯有神的目光,氣質上可以說不遜色於寧昭,霸氣與溫潤,各占勝場而已。
短短七日,在三人相處中倏然而過。清早,“吱呀”一聲開門聲打破寧靜,麵對著還帶著霧氣的黎明,葉培風舒展一下筋骨,發出一陣“嗝嗝吧吧”如爆豆般的身音,長出了一口氣,同時,目光看向左邊,寧昭早已立於門口,羽扇輕搖,望向泛著魚肚白的天邊。轉身,衝著葉培風微微一笑,抱拳道:“葉兄,請!”葉培風抱拳道:“寧兄,請!”不再多話,兩人聯袂走出店外,南宮長萬已經收拾好車馬,等著二人。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雖然後山看似不遠,但是哪怕是馬車,走起來也是有小半個時辰了。還未到山腳處,早已人山人海。看來鳴鳳山莊的影響力名不虛傳。目測前來上山學藝的人,不下萬人,山腳處已經圍滿了人,連個落腳處都難尋。不僅如此,還有絡繹不絕的人從遠處趕來。“這麼多的人,那麼鳴鳳山莊一年會收多少門生?”葉培風看到密密麻麻數不清的人,頓感壓力頗大。“最多的一年,不過四十人。”寧昭神色凝重。“四十人!”葉培風不禁失聲道,那麼從目前的情況看,千裏挑一都不為過吧。能夠稱作“天下第一莊”,果然有其獨到之處。能夠從這幾萬人中脫穎而出,沒有真本事是不可能的。“葉兄,其實這四十人隻是直係弟子,除此以外,還有五百餘記名弟子的名額。”看到葉培風的吃驚,寧昭安慰道。“哈哈,以我們三兄弟的本領,那四十個名額,我可是要定了!”麵對巨大挑戰,回過神的葉培風來了興趣,笑話!他堂堂葉培風,怎麼會屈居人下,做什麼記名弟子。寧昭和南宮長萬一聽,也是豪氣頓生,說道:“好!那我們兄弟三人就要領教一下這個選拔,有什麼過人之處!”眾人一陣鄙視,別說那四十名直係弟子,就連五百名記名弟子,對大多數人都是難上登天,而這三人,卻將四十名額看做囊中之物一樣,可以說是狂妄至極。到時候,定要看看這三人是如何出醜。
“當!”仿佛天外傳來一聲悠長的鑼聲,雖然身音不大,卻是仔仔細細地飄過每一個人的耳朵,原本吵鬧沸騰的山腳頓時安靜得出奇。一方方石台擺滿場中,涼幡桌椅等也是迅速擺好位置,從山中走出一支人馬,領頭之人,衣著絢麗卻不失正式,眉宇軒昂,昂首闊步,向眾人抱拳道:“老夫洛程,感謝諸位大駕光臨,有這麼多人抬舉,老夫榮幸之至。”眾人嘩然,原來天下傳的沸沸揚揚的“河洛一鳳”洛程就是他啊。
身邊一侍奉搬過來一麵鑲紅犛牛皮鼓,遞上玉錘,洛程目視前方,毫不猶豫敲下戰鼓。
“當!”回音響徹山內山外,“老夫洛程,此刻宣布,鳴鳳山莊新人選舉大典,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