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
城一座市邊緣的風景古橋建築被皚皚白雪覆蓋,寒風呼嘯,古橋下的荒草隨風而動,飄過幾片雪花。
橋下不知是被白雪覆蓋的什麼東西突然動了一下。
大塊的雪塊往下滑落,露出了一個少年的身軀。
他緩慢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找準重心,最後撐著橋柱站穩。
外邊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少年的微卷發貼著臉龐,他的睫毛和眼睛生的漂亮,整個人如筆墨繪的雅竹一樣立在風雪之中。
“嘶...頭好痛。”
時渺用手心重重地擊打了下腦袋。
他的意識逐漸清晰,緩慢地向古橋外邊的世界走去。
時渺看著這個與自己世界截然不同的場景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毛。
當他抬頭看向天空時,瞳孔突然一縮。
白色的太陽?
懸掛在天上的台燈變成了白色,更不如說是有個跟太陽一樣大的白熾燈掛在了天上,將眼前的每個地方照的無比明亮。
“這是...在做夢嗎?”
“但...死人會做夢嗎?”
就在剛剛,時渺清楚的記得路上有一個瘋子突然抓住自己的肩膀對他說,時間不多了,然後那人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捅進他的心髒。
一刀下去後,他自己都能看見血從心髒湧出老高。
時渺下意識低頭看向心髒的地方,被厚厚的衣服蓋住的心髒在它應有的位置安靜地跳動著。
能夠再次活著真好。
但,這是什麼地方?
穿越?
時渺暫時不敢妄下定論,隻能慢慢地向外邊走去,探索這個被打上未知字符的世界。
走著走著,時渺爬上草坪,走回路麵上,站在了一條看上去是居民區街道的路旁。
時渺發現,盡管這裏的高樓大廈很多,但是遠方有一棟圓柱形的樓直竄雲霄,格外顯眼。
時渺正垂頭思索。
“孩子,你與我有緣!”
一個老爺爺手裏攥著幾張發黃的紙張,一個勁地伸到時渺的麵前,硬要往時渺的鬥篷裏塞。
盡管他的手已經被凍得發紫,手上的老繭皮也藕斷絲連地黏在手掌上,蹭著時渺的衣袍已經要脫落,露出內在的血肉來。
時渺被這老爺爺嚇在原地,死死拉著衣袍不被老爺爺扯開。
二人就這樣子,在雪天無人的大街上構成了一幅‘拔蘿卜’的景象。
一陣帶黑點的烏鴉飛過。
時渺想著這麼跟他拉扯下去也不是辦法,順便也想看看老爺爺手中的紙到底有什麼特別的讓他這麼執著。
“那就給我一張吧。”
老爺爺聽聲立馬地拿起一張紙遞給時渺, 然後樂嗬嗬地走開了。
隨後老爺爺看看街邊的汽車、花草、乃至路燈都要拍一下喊道:“孩子,你和我有緣。”隨後再一張紙在地板旁邊。
時渺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一抽。
原來是個瘋子。
忽然,時渺感覺有一道目光盯著自己。
順著目光看到一個小男孩把房子開了一道小小的門縫在向自己招手。
時渺有些猶豫,過去還是不過去?
但最後還是決定過去吧,因為他現在迫切需要一個人向自己解釋這個世界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