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渺不明白這孩子奇奇怪怪的腦回路。
從好奇到感興趣到殺意再到憐憫，來來回回不超過十五分鍾，這甄嬛傳都演不出這效果啊。
“繼續，我問你答。”
張天佑點頭回應。
“他們是你的什麼人？怎麼來的？”
“他們是我的生物學上的父母...”說到這裏，張天佑停頓了一下，雙手也不經意緊緊攥緊腿上的褲子，把頭埋得更深。
“爸爸殺了媽媽，我殺了爸爸...”
聽到這裏，饒是時渺也有些不自然，假裝沒有聽到似的淺淺抿了口茶，繞開話題繼續講道。
“剛剛外麵那個老爺爺你認識嗎？”
時渺想起來他剛剛也沒聽老爺爺的情緒波動提示，老爺爺遞給他黃紙的時候明明表現得那麼激動，卻內心沒有絲毫反應。
可能嗎？
或者是裝的？還是因為遇見了那個老爺爺後才有了平台？
時渺打算先放下這個想法，畢竟張天佑說每隔一段時間那個老爺爺都會來這蹲點，現在也毫無頭緒，隻能到以後有機會碰到了問問了。
“不認識...不過他似乎來這裏很久了，每隔一段時間都能看到他，大概也是某個可憐人吧。”
“聽你這麼說，你還挺善良的，剛剛那把刀向我丟來的倒是挺快。”
“...因為你長得好看，我也想讓你成為我的家人。”
被他這麼一說，時渺的怒火瞬息被熄滅了一半，咳嗽了聲不再追究原因。
“這裏殺人不犯法嗎？”
“犯法。”
“那你還敢？”
“呃...我有關係，而且不惹本地居民。”
“什麼關係？還有這裏有法律？”
“說出來有點羞辱...其實我是城主的幹兒子，這座城有城規，是城主定的。”
張天佑伸出自己的小手指說道：
“一、不要靠近外麵最高的那棟樓。
二、不能殺人。
三、當異獸來臨，擁有原則之力的人必須優先保護普通人。
四、禁止給狗取名趙逸天。”
聽到上麵幾條，時渺覺得除了最後一條都挺合理的。
“為什麼不能靠近那棟樓？”
“...不，不知道”
“怎樣能升級原則之力？”
“不...不知道”
時渺頓嚴肅地‘嗯？’了一聲，嚇得張天佑像隻貓一樣豎起了起來。
“但！但我幹爹他知道！”張天佑生怕時渺把自己生吞，同時抱有僥幸心態讓城主管教一下這囂張至極的時渺。
時渺略有所思地看著張天佑“你不會想讓趙逸天替你報仇吧？”
張天佑瞬間又像一隻犯錯的小貓焉下了耳朵，用一種蚊子大小的聲音說：“不...不敢。”
還有你怎麼知道城主是趙逸天的。
當然這句話他不敢問。
時渺聽力挺好，聽到這句話後用一種有意思的眼神看向張天佑。
是不敢，而不是不會對吧？
這小子還挺誠實的。
“走吧，帶路。”
時渺看到這個城規的時候就覺得城主應該是挺有意思的人的，能鎮住這些擁有異能的人們，還收了個看似凶惡卻又可憐至極的孩子做兒子。
憑借這些，時渺就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麼樣的人能做到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