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進入梁朝境內,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是非,鑒安一行人喬裝打扮,她和衛奕扮成夫妻,裝作是大戶人家出門,衛奕的手下則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隨從。
一路上,衛奕毫不掩飾地緊緊摟著鑒安的肩膀,開始時鑒安還別扭地想要掙脫,衛奕就附在她耳邊,半是威脅地說:“娘子,要以大局為重。”
被他這麼一叫,鑒安也想起自己馬上就要真的嫁作人妻,成為衛奕名副其實的娘子了,既然這樣,那還有什麼好別扭的呢?便硬著頭皮,仍由他做出各種親昵的動作。
一路向北而去,看到的、聽到的都不是想象中那種人民幸福生活的景象,和蕭儀國比,差遠了。這也正是鑒安一直擔心的問題,不得民心的國家,是長久不了的。可是總有人阻撓她,讓一些具體的惠民措施難以實施,而從丞相的位子上下來之後,事情就更是隻能停滯不前了。
“怎麼了?”
衛奕剛從外麵回來,臉色看起來好不好。
“娘子以前在邊疆,人們也是這樣的嗎?”
沒有想到他會提起這個,鑒安一楞,不知該怎麼解釋,衛奕雖然是個王爺,但是對於百姓疾苦,卻也不比皇宮大院裏的那位了解得多。
“你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事兒?”
“記得胡王嗎?他當時是這兒的霸主,我記得那時這裏的人過得很不錯呀。”衛奕盯著鑒安,讓她有些不自在。這件事,鑒安確實有責任。
“你不會是碰上胡王的舊部了吧?他那個人,確實不錯,如果當時不是為了穩定政局,我是一定不會與他為敵的。”鑒安想起這個,臉上流露出了惋惜和遺憾,同時有深深地愧疚。
“你不會最後沒有殺他吧。”衛奕半是玩笑地說。
“可是我到底把他逼死了。”
衛奕的臉突然僵了一下,鑒安抬頭看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真的碰見他們了?”
“……我還殺了他。”衛奕有些無奈,又有些尷尬。
……本來就是要尋仇的吧?這下仇恨更深了。胡王的部下都是些正直的人,隻是他們不喜歡這個朝廷而已,鑒安當時試圖放過所有的人,但是胡王性子太烈,自殺了,現在衛奕又把兩方矛盾激化,這樣下去,又得有些什麼騷動了。
“看來得在這裏留一段時間,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恐怕會引起大的禍端。”
“既然這樣……”
他的話還沒說完,數個黑影就突然破窗而入,還真是行動迅速。
“衛奕!你被跟蹤了竟然都不知道?!”鑒安一邊招架來人,一邊無奈地吼。以衛奕的實力,這種事情發生的機率應該為零才對。
“不是我,我已經處理過尾巴了。”
鑒安突然想起了那些手下,便趕緊問衛奕:“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