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時初心裏很委屈,摸了摸鼻尖。
她明明說實話了呀,但是夏甜不相信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隊伍很快就到她們。
食堂的阿姨認識她們,安時初看著乖巧,夏甜嘴巴討喜,所以阿姨給她們打菜的時候手從來不抖,有時候還會多給給她們加兩塊肉。
“阿姨,我今天吃這兩道菜就夠了。”
安時初說話的聲音軟軟的,阿姨一聽就母愛泛濫了。
“今天怎麼吃這麼少啊,是不是你聽誰說要減肥也學她們?這可不行啊。你們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得多吃。聽阿姨的,乖啊,別減肥。”
阿姨打心底的把她當自己的孩子對待,按照她平時的食量打給她,一如既往的多給兩塊肉。
安時初看著堆得和小山似的的餐盤,欲哭無淚,但心裏又暖暖的:“謝謝阿姨。還是聽阿姨的話比較好。”
“這才對嘛!”阿姨笑眯眯的看著她,招呼後麵的夏甜,“甜甜,來,快看看今天吃什麼。”
安時初端著餐盤在旁邊等她。
等夏甜也打好飯菜後,安時初想從隊伍另外一側走,不想讓陸淮舟看見。
但夏甜可不懂她的心思,單手拿著餐盤,另一隻手直接把安時初抓了回來:“初初,你傻呀?從哪兒走幹嘛。當然是從這兒走了。我們能從陸淮舟的身邊路過呢!如此近距離看他的機會可得把握了!”
安時初都沒有拒絕的機會,就被拽走了。
她低著頭,不好意思看陸淮舟,紮起的丸子頭讓她看上去很清爽,兩個耳朵都露在外麵,耳垂紅紅的。
夏甜比她坦然多了,眼睛瞄啊瞄,反正看陸淮舟的女生那麼多,又不是她一個人這樣。
更何況,陸淮舟的性格高冷疏離,他向來目不斜視,從不搭理周圍的女生。
但出乎意料的。
夏甜拉著安時初從他身邊經過時,他又冷不丁的偏過頭,朝她們淡淡的掃了一眼,視線似乎還從她們手裏的餐盤掠過去了。
陸淮舟的目光在安時初餐盤上頓了兩秒。
看來,他周末陪她吃飯時點的那些份量,還是太保守了。
安時初餘光看見了他這細微的動作,耳垂紅的更厲害了,恨不得把臉埋在飯菜裏。
夏甜則是驚奇的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走出隊伍。
“初初,今天是要下紅雨了嗎?陸淮舟今天兩次朝周圍投去目光了!我剛說他不可能在意周圍的情況,他就偏過頭朝我們看了一眼,我這嘴巴是不是開過光了啊!”
夏甜還沉浸在剛才的驚奇發現中,並且在回想著陸淮舟當時的眼神。
這個年齡的小姑娘在麵對喜歡暗戀的人麵前,對方隨便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輕而易舉讓她們臉紅心跳。
安時初有點兒沮喪,有點兒鬱悶。
她鼓著小腮幫,眯著眼睛,氣呼呼的斜視她:“開光是指你說什麼靈什麼。烏鴉嘴才是你說什麼就反著來什麼。”
夏甜不以為然的癟嘴:“我才不是烏鴉嘴,你別亂說。”
安時初不服氣的和她打賭:“那你說陸淮舟一會兒坐在我們旁邊,靈了我就信你。”
夏甜被她氣笑了,捏了捏她有些嬰兒肥的小臉:“初初,你這是故意為難我知道嗎?”
她們倆互相做鬼臉,鬥著嘴,找到一個角落坐下,還特地選了四人的小桌子,一般沒什麼人會過來和她們擠一塊兒。
她們倆又去打了湯,回來的時候,發現陸淮舟就在她們那桌不遠處,他手裏端著餐盤,和他的朋友一起,還沒有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