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思儀本來就因為陸淮舟的事,整個人的情緒就很不穩定,現在還接二連三的被安時初故意針對,脾氣直接沒忍住。
安時初手裏還捏著餅幹棒,踉蹌著被紀思儀拽出去後,繞到了小賣部側邊,被狠狠推了一下,後背撞在了牆壁上。
有點兒疼,但問題不大。
她的腦袋也因為慣性朝牆壁撞了下,但她紮著丸子頭,剛好幫她墊了一下緩衝,一點兒都不疼。
“你一個高一的敢挑釁我?你是真有本事啊?你心眼是有多小,雪糕都能讓你這麼惦記?”
紀思儀雙手抱在身前,姿態囂張的很,之前在陸淮舟麵前裝出來的端莊得體的形象全無。
安時初在她麵前又嬌又軟的,乖得不行,一看就是被欺負的那種。
她並沒有露怯,也沒有吵架,隻是很平靜的告訴紀思儀:“我沒有挑釁你。隻不過你還欠我一個道歉。”
“道歉?”紀思儀就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似的,“我欠不欠你道歉不知道,但我看你欠打!”
紀思儀早就看安時初不爽了。
當初在食堂,陸淮舟坐在她的身邊那件事,就讓紀思儀心裏不高興。
後來她又跑到他們高三班上糾纏陸淮舟,還加上了好友,更讓紀思儀記住了她。
現在倒好,她主動挑釁上門了。
安時初抬手,朝不遠處指去:“學姐,學校有監控,打人是很嚴重的違紀行為,會被記過處分的。”
紀思儀沒想到她居然把監控和校規搬出來。
而且,這死丫頭說的沒錯,要是真動手了,她麵臨的後果也很嚴重。
她現在是高三的學生了,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為了這麼件破事背上處分。
可紀思儀心裏窩著火,沒對安時初動手,但還是用力掐著她的臉頰,拽了拽:“你這張嘴還挺能說啊。你看清楚了,我可沒對你動手啊,不過就是學生之間鬧著玩的。”
安時初的臉頰白皙,皮膚嬌嫩。
紀思儀掐她的力量並不輕,頓時出現清晰的紅印,疼得安時初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初初,初初!學姐,你別欺負初初!你要的零食我們還給你就是了!”
夏甜在一旁急的很,想過去幫安時初。
但是她被紀思儀的朋友攔住了,冷嘲熱諷:“怎麼?現在知道害怕了?早幹什麼去了?兩個小高一的敢得罪我們高三的?誰給你們的膽子啊?”
安時初想要推開紀思儀的手,那雙澄澈烏黑的眼睛因為臉疼而浮上一層水霧。
她強調:“我們沒有得罪你們,是你們先欺負人。”
紀思儀徹底不再偽裝成平日裏好相處的模樣:“就欺負你怎麼了?別的低年級的學生都知道忍著,就你們厲害是吧?”
“差不多行了啊,你們兩個和小學妹計較什麼啊?”
嚴冬也來小賣部買東西的,出來後正好見到這一幕,忍不住開口替安時初開口說話。
紀思儀認出了他的聲音:“有你什麼事啊?你知道她剛才有多欠打嗎?”
她一邊說話,一邊沒好氣的朝嚴冬翻個白眼。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她看見了站在嚴冬旁邊,一臉寒霜的陸淮舟。
安時初的一側臉頰還被紀思儀掐著,也偏頭看去,發現了陸淮舟。
她口齒不清的喊他:“舟哥。”
眼淚汪汪的,小模樣怪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