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燒焦木頭被水澆滅的味道。
人群吵吵嚷嚷,腳步攢動。聽起來像是在爭吵。
隻聽幾個婆子用尖利的嗓音對喊著。
“呦,容姥姥!好大的架子呀!誰不知道您現在是得寵的那位身邊的大掌事,怎麼現在小廚房地盤都不夠您用得了。跑我們院裏燒火來了?”
“劉海家的,你跟著不受寵的受苦。可別來找我們的不是。我們也不過是借用了一會。誰知道你們小廚房的丫頭怎麼看的火。竟把自家院子點了。”
“我們院裏的可是能帶進宮裏頭的正妻,是王妃!哼。你們什麼身份。敢使喚我們屋裏頭的人給你們看火。還用著我們的灶頭。你可瞧著王爺回來治不治你個以下犯上的罪吧!”
“你!哼。你以為誰怕了你了…”容姥姥說著竟又和齊姥姥掐了起來。眾人有拉架的。有互掐的,好不熱鬧。
……
夏君嵐是被屋外的叫喊聲吵醒的。還沒睜開眼睛。就隻覺得周身濕漉漉的。身上還有股子燒灰味兒。
夏君嵐睜開眼睛。入目的是古色古香的床榻。雖說床邊都磨的掉了漆。但床圍的雕工還是活靈活現的出現在眼前。
“什麼情況?”
沅兒聽見動靜立刻起身去看。見自家小姐醒了,帶著哭腔顫抖著扶起自家小姐。
“小姐,你可算醒了,嚇死奴婢了。沅兒以為…”
見自家小姐眼神空洞呆滯。以為自家小姐是嚇壞了。沅兒趕緊拿起床邊的水遞給小姐。
夏君嵐被眼前穿著古裝衣服的小姑娘扶起。見著水,立刻覺得喉嚨幹癢的難受。眼裏立馬閃爍起精光。端過來一飲而盡。
“啊,活過來了……”
“小姐,小姐。您好點了嗎,都怪奴婢回來晚了”沅兒邊抹眼淚邊起身再去倒一碗水。
夏君嵐被哭的腦仁疼。緊忙擺手喊停了眼前的小丫頭。
“等會。你等會再哭。”
“啊?”沅兒被夏君嵐說的一愣。
“這是哪呀?外麵喊什麼呢?”夏君嵐睜開眼就想問。終於有機會插上話了。
“小姐。這是偏房啊。你得主室被燒了。外麵齊姥姥正帶著奴才們堵著容姥姥一夥子人呢。”
夏君嵐越聽越懵了
“發生了什麼事?”
沅兒以為自家小姐被嚇壞了。忘了剛剛發生的事。心想。不記得也好。太嚇人了。於是和自家小姐敘述了一遍剛剛發生的事。
原來,是何睿嬌(王府的妾室)臨時要吃燕窩,她所在羅梓軒小廚房灶上都做著飯菜。於是容姥姥就帶著幾個丫頭跑來王妃的君逸軒要借用小廚房。君逸軒的丫頭小斯們自然要通報齊姥姥。齊姥姥和容姥姥不對付。爭吵起來。最終齊姥姥叫君逸軒的丫頭別管她們。不許聽容姥姥的使喚。
也不知道是誰沒看住柴火。走水了。發現時已經燒到主屋了。把睡夢中的王妃嚇得驚慌失措。被救出來時身上的衣物已然被熏的失去了原本的色彩。
這會兒夏君嵐一陣頭疼。一大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像幻燈片一樣湧進大腦。說陌生吧,又很熟悉。像是親身經曆過一樣。
夏君嵐捂著腦袋接受著不屬於自己的人生。
她夏君嵐剛剛買個彩票,發現中了頭獎。好不容易捂下快要跳出來的心髒。準備去兌換。怎麼就一出家門就碰見對麵超市起火了。她走近圍觀聽著人們都在喊著。還有個孩子還有個孩子沒出來。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調頭要走時。也不知道誰。在身後推了她一把。她一頭就紮進了起火的超市。慌亂之中瞧見人們口中的小孩。在一個角落暈倒了。她回頭再看。門口的火勢越來越大。她隻能跑進去抱起小孩往衛生間裏鑽去。誰知剛進衛生間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砸了個四腳朝天。
再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之處並不是醫院。而是古代?外麵吵吵嚷嚷。身邊嘰嘰喳喳。吵得她頭都要炸了。
“啊!我得彩票呀!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推我?”夏君嵐捂著腦袋喊了一聲。
“小姐,什麼菜呀?小姐是餓了嗎?”沅兒一臉懵的望著夏君嵐。
“啊。沒事,你讓他們別吵吵了。吵得我頭疼。讓我一個人靜一會。”
“是。奴婢這就讓他們都出去。那奴婢先去給您弄些吃食。”說著沅兒就出門了。
夏君嵐坐在床上。觀察了一下屋子。雖然看著裝飾都不是很精致。但也是古董吧。
“這可都是錢呀。那這麼說的話。我是穿越了?還是什麼王妃?那我這輩子豈不是不愁吃喝了嗎?”
夏君嵐自小就是孤兒。在孤兒院長大。讀書不多。上了個二本。畢業後就在出租屋和公司兩點一線的生活著。唯一的愛好就是每個月拿出那點生活費買買彩票。做做發財夢。誰想到。終於上帝看到了她。彩票還沒兌換。好日子還沒開始。她就到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