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女仆
柏林愛樂樂團，大會議室。
“首先，說一下此次日本之行的行程，此次日本之行是應日本首相的邀請參加的，行程涉及日本幾座大城市，所以想去旅行的各位可以多準備一下，但是要記住不要忘記帶錢哦！”卡拉揚站在會議室正中央的一副巨大的日本地圖前比劃著即將開始的巡演行程，而在他的下方坐著的是柏林愛樂幾個分支組織的老大們，愛樂四重奏組的丹尼爾·斯塔布拉瓦，低音提琴組的穆特，還有此時已經晉升為次席鋼琴手的林正，說起來自從四年前一舉以鳥之詩名揚柏林之後，林正一直都是人們關注的焦點，而林正也不負所托，順利從一個學徒過渡成為了一名出色的鋼琴師。
“此行目的地一共有四個，計：東京市，大阪市，名古屋市，以及慈善義演的福岡市，所以說這一次的行程很緊湊，希望各位做好各自小組人員的準備工作，說起來日本的氣候應該和柏林差不多，但是衣服之類的禦寒物品還是要帶齊的，另外，現在正值新年，在去日本之前好好和家人聚一下吧！還有什麼問題嗎？”如同一位用心良苦的父母，卡拉揚叮囑著台下這些可以說是自己孩子的樂手們，雖然這些孩子中有些已經年近中年了。
“是是是，我們明白了，多帶衣服，多帶錢，老師你真是越來越羅嗦了，都快趕上我那鄉下的母親了。”愛樂樂團首席小提琴丹尼爾·斯塔布拉瓦，一個永遠酷酷的音樂家，隻是那隻是他的外在表現而已，在內部人員的麵前，他永遠都是這麼一副慵懶的樣子，仿佛天塌下來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可能隻有在心愛的音樂麵前他才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正性情。
“丹尼爾，噤聲。”
冰冷的話語讓正滿臉享受的靠坐在椅子上的丹尼爾渾身一顫，回過頭，丹尼爾幾乎是苦著一張臉對著身後的少女無奈的一笑，“我說，穆特，你就不能夠改改性子嗎？就這冰冷的語氣，誰能夠受的了，你不為自己想想，也該為父母想想啊！他們可是指著抱孫子呢！而且還要為小正想想啊！”說著滿臉擔憂的看了一眼有些茫然的林正，“他現在可是整天跟在你的身後，如果他以後都變得這副德行的話，你讓天下的美少女們不哭死，你說是不是，揚克爾。”
“嗯，有道理，小正以後還是不要跟著這個穆特了，要學小提琴的話，丹尼爾也可以教不是，以後跟著丹尼爾好了。”揚克爾·普利曼西奇，一個林正從來沒有聽說過的人物，此時卻作為柏林愛樂首席鋼琴手的存在，雖然並沒有聽說過，但是就是這個家夥，卻有著讓林正都折服的鋼琴技術。
丹尼爾那張充滿戲謔的臉瞬間拉了下來，連連擺手，“開...開玩笑，我才不要呢！你知道有多少美少女在等著我的寵幸啊！我才沒有這個閑工夫呢！”
“噓！”無恥的話語帶來的隻有周圍所有同僚的噓聲。
“咳！”見到會議室裏漸漸混亂起來，原本指著看好戲的卡拉揚坐不住了，立刻打斷了手下眾馬仔們的相互調笑，“嗯，各位安靜一點，其實就是這麼一個情況了，後天中午十三時的飛機，九點在機場會合，多準備一些東西，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現在解散，林正留下來。”拍著手，卡拉揚宣布會議結束，隻是在最後將林正留了下來。
“這一次去日本需要帶你的祖母過去嗎？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吧！如果確定的話，我們可以安排。”單刀直入，卡拉揚直接進入了話題，關於林正的奶奶的問題。
談到自己的奶奶，林正的表情微微的一滯，“不,不用了，奶奶的身體已經不適合長途旅行了.....”苦笑著說著，林正的聲音漸漸的黯淡了下去，從去年入夏開始，田中愛子的身體就開始衰弱下去，到現在已經臥床需要有人照顧，雖然不想承認，但是林正很清楚，奶奶的時候已經到了，“所有的人都會老，奶奶也一樣，小正以後要照顧好自己啊！”這是奶奶第一天臥床的時候對自己說的話，想到這句話林正都有些心力交瘁的感覺，酸楚感不斷衝擊的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