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德海!發生什麼事?”原本已經歇下的臨月帝聽到動靜陡然睜開雙眼,一把掀掉錦被坐起身,手中已經握住掛著牆上的寶劍。
德海匆匆進殿一邊為臨月帝披上外衣一邊稟報道:“陛下……回稟陛下,可能是有賊人圖謀不軌!禦前侍衛已經前去捉拿,想必過會就會將那膽大妄為的賊人逮捕!”
“哼!”臨月帝聽聞有人膽敢夜闖皇宮,不禁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長劍沿著床沿坐下,一手搭在膝頭細細摩挲著掌下絲滑的布料,一手撫上額頭,不知為何頭疼病又犯了。
“呃,陛下頭又疼了?要不要宣太醫?”德海緊張兮兮地問道。
臨月帝擺了擺手,餘光瞥見那掛著的龍袍突然眼前靈光一現像是想通什麼似的,皇族特有的尊貴和傲氣在他的臉上彰顯得一覽無餘,他冷笑地自語道:“哼,原來如此!”
“來人!”
一旁的德海還是一臉雲裏霧裏得困惑表情,看見臨月帝突然召喚人便躬身退到一邊。
一隊手持武器的侍衛得命前來,為首的那熱上前一步跪拜道:“屬下在!陛下有何吩咐?”
“速帶人將各個宮門嚴加把手,務必抓到那個膽大包天的刺客!活捉!”
“是!”侍衛領命後匆匆離去。
“哼,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朕的地盤放肆!”
霸氣的話語裏摻雜著一絲陰狠,讓一旁的德海不禁顫抖了一下。
……
“站住,別跑!”
“大膽刺客,還不束手就擒?!”
“追!給我追!一定要抓住他們!”
一陣熙熙攘攘的嘈雜聲,隻見前方兩個黑影飛速地奔馳著,後麵一群侍衛緊追不舍。原本向著宮門方向的兩人在中途突然轉變方向朝著後宮奔去。
“糟了!快攔住他們!”為首的侍衛瞧著兩人的方向大驚失色,大吼道。
這迷宮般複雜的地形壓根沒有對傾顏兩人造成困擾,兩人就跟進自家後花園一般輕車熟路,神態悠閑,隻是腳下的速度卻絲毫沒有鬆懈。
傾顏左拐右拐差點沒把後麵的侍衛繞暈,也與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墨修離卻緊緊跟在傾顏身後。
他們跑的方向越來越荒涼,來到一座廢舊的宮殿前,突然傾顏開口衝著身後的墨修離說道:“進去。”
墨修離絲毫沒有猶豫上前抱住傾顏,足尖輕點兩人已經落在牆頭,沒有任何停留的像燕子般靈巧地翩然而下轉眼間腳已著地。
“走。”傾顏離開墨修離的懷抱輕聲說道,隨後兩人的衣角便消失在宮殿的轉角。
片刻牆外的追兵已至。
“人呢?”
“剛才還在前麵呢,怎麼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別廢話,還不趕緊去搜?”
“是。”
……
墨修離跟著傾顏的身後,看著她熟門熟路的樣子也不疑惑,臉上一派悠然自得!隻怕臨月帝看見兩人如此閑庭信步般的逛著自己的皇宮肺要氣炸不可!
傾顏看著眼前一派殘敗景象心底不禁有些壓抑,伸手撫摸著那落了漆的檀木窗,很難想象這裏曾經是堂堂皇貴妃的寢宮,她深深吐息後波瀾不驚地道:“這座宮殿是臨月前皇貴妃被廢後的住所,聽聞沒被廢的時候寵冠六宮,嗬,隻是後來也不過如此……幾乎沒人有知道她為何突然失寵,也無人知曉後來她為何暴斃而亡。”
兩人來到主殿前推門而入,腐朽的木門發出古老而殘敗的聲音,等到飛舞的灰塵消失,兩人才掩麵而進。
“嗯,對於這位皇貴妃我也有所耳聞,她雖出身青樓,但是卻貌若天仙無人能及,一個專門溜須拍馬阿諛奉承的官員看見了獻給臨月帝的,臨月帝一眼便傾心於她,破例封她為妃子,不過一年便升為皇貴妃!聽聞她精通琴棋書畫,擅長醫術,更加心地善良,與人和善,被人稱為‘活菩薩’!隻是若真的是如此良善之輩,又怎麼會在短短時間內登上皇貴妃的位置呢?”
墨修離的語氣裏竟充斥著淡淡的不屑,他並不歧視女人,但是對這個女人卻是嗤之以鼻,這讓傾顏微微訝異。
“如此鋒芒畢露,想來也是個心大的主兒!”傾顏笑了笑,其實她也不是對這位皇貴妃多感興趣,隻是這皇貴妃的身後卻似乎隱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讓她不得不提起興致調查她!
“進去吧。”
看來今晚是要無功而返了,傾顏看了眼屋子裏滿是灰塵的桌椅,不由有點遺憾。
傾顏來到那張寬大的床前,動作小心地掀起床上破破爛爛的被子彎下腰在床上仔細摸索中。
“咯吱——”
屋內響起細微的機關聲,那張床緩緩打開一個口子,往裏探去儼然是一條還算寬敞的密道。
“修離,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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