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看著掙脫出懷的女人,嘴角上掛著血跡,心裏的怒火瞬間沒了大半。但是想到她已經心有所屬,又莫名的讓人生氣。
隨她去吧,一個攀龍附鳳的女人,前腳妄想做南陽王府的世子妃,後腳心裏還裝著別人。自己抽了哪門子風,最近對她的關注太多了。
生死何幹。
南宮禦越想心裏越壓抑得很,起身想出去透透風,見昌忠從門外進來,拱手道,“主子,王妃帶人過來了。”
望月婷拳頭一緊,想必世子府走水,王妃是來興師問罪的。
“不見!”南宮禦依舊不給王妃麵子。
“南宮禦!你好大的膽子!”外頭的奴婢不敢阻攔王妃,王妃說話已經帶人衝了進來。“南宮禦,你雖不是我親生,但名義上本妃是你嫡母,你居然如此不敬,絲毫沒有把本妃放在眼裏。”
“既然知道我沒把你放眼裏,何必自討沒趣。”南宮禦冷著臉。
“哼,本妃不與你多費口舌,今日前來,是要拿望月婷回去,這個賤人竟然在世子府縱火,險些燒著世子的正殿,其心可誅。你若肯放人,咱們母子也不必撕破臉,如若不肯,休怪我翻臉。”
“笑話!你找來的人在世子府裏縱火,要拿就拿,要殺便殺,關我何事。”南宮禦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本來昌忠在一旁甚是緊張,準備隨時聽主子令下,帶著望姑娘殺出重圍,沒想到,主子一點替姑娘出頭的意思都沒有。
王妃心說,還以為找南宮禦要人得多難辦,原來也不過如此,目光頓時緩和不少,“來人,帶望月婷回去。”
望月婷聽到南宮禦的話,心裏是失望的,雙眸裏本來期待的光芒瞬間暗淡了。隨即怨恨起自己,憑什麼就認為南宮禦一定會護著自己,不過是認識一兩天的男人,自己居然已經如此依靠他了。
望月婷沒有反抗,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任由王妃身邊婆子押著走出別院。
“今日,禦公子夠爽快,本妃承你的情。”王妃雖是嫡母,但是有王爺罩著南宮禦,也不得不做做樣子,緩和下關係。
“不必。”南宮禦丟下兩個字,轉身坐在榻上,似乎眼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
王妃也不想過多理會,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押著望月婷回了正院。
“主子。”昌忠有點擔心。
“閉嘴!”南宮禦心情遠沒有表麵看上去淡定,“去雲錦書院。”
另一邊,王妃正殿。
二十板子先行招呼,不管什麼原因,世子府縱火是大罪。望月婷感覺屁股上的骨頭像碎裂了一樣,疼得眼淚直流,但是死咬著嘴唇不肯吭聲。打完之後,被婆子拖下長凳,跪是跪不得了,隻能趴在地上。這一幕讓旁邊的大丫鬟紅柳看著甚是高興。
“望月婷。你信誓旦旦說能醫治世子,本妃姑且信你,由著你開方抓藥,結果你竟敢縱火。說!你到底是什麼目的?”
望月婷趴在地上,微微抬起頭,“回王妃話,民女確實在給世子醫治,所需的藥材是要經過秘法提煉才能生效,至於縱火,民女絕對不敢,是一時大意,民女甘願受罰。”
“一時大意?哼,你當本妃是三歲小兒,由得你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我問你,為何你屋內失火,南宮禦第一時間衝進來救你?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密謀合夥殘害世子是不是!”
“王妃娘娘明察,民女與禦公子隻認識了兩天時間,前幾日,民女為了救林幽兒小姐,才來府上請救兵,遇見禦公子才得以調動親兵。此事,林小姐是知道的。”望月婷不想把炎紫霖牽扯進來,所以話裏話外說的都是林幽兒。
“可是你早有心參加冥選,對世子府定有圖謀。”大丫鬟紅柳一旁提醒。
望月婷心說,真是哪哪都有紅柳這個蠢貨,既然如此愛表現,早晚讓你出出風頭。
“民女不敢欺瞞王妃,在當日自薦時,民女說過,有把握醫治世子。今日紅柳姑娘說民女有所圖謀,民女不敢否認,試問,敢以性命與王妃立下誓約,怎麼可能沒有圖謀。”
王妃目光一緊,“繼續說。”
“民女是昌州玉華台員外望家庶女,親生母親與弟弟在家中備受欺淩,聽聞瑜州南陽王府世子冥選世子妃,民女前來一試,一是自信可以醫治好世子,二是想求府上給民女指條明路,入內閣做女官,家中母親弟弟也能有所依靠。至於世子妃之位,民女自知身份卑微,與世子雲泥之別,從不敢有所妄想。”望月婷不卑不亢,侃侃而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