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公子被扶進內室後,望月婷借口要查看傷勢,打發走眾人,隻留下昌忠。不可一世的南宮禦躺在床上,乖得像隻小貓,精致的五官無可挑剔。
望月婷收回目光,抬手解開南宮禦的衣領,扒開墨色外衣,內裏是白色長衫,胸口一片殷紅。望月婷心疼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歎了口氣,繼續解開長衫,裏麵胡亂綁著布條,已經被血染紅。望月婷用匕首扯開布條,一道劍傷映入眼簾,觸目驚心。
“這傷口一直沒有處理過嗎!”望月婷問昌忠。
“主子不想讓人知道。”
“也沒有用藥?”
“沒有。主子說是小傷不礙事,隻是沒想到劍上有毒。”昌忠急切問道,“望姑娘,公子沒什麼事吧?”
“毒入五髒,經脈受損。”
“可是,剛才說兩三日便可大好。”
“人多眼雜,那是說給外人聽的。現在確實不太好。”望月婷也頭疼了,在神海裏問有沒有解決辦法。
我想都沒想,“重新打通經脈,風險會高一些,一旦一方走火入魔,兩個人都會沒命。”
“我想試試!”望月婷堅定說道,“畢竟他救了我那麼多次。”
“餘毒已經幫他去除,以他的根基,有個一年半載就會自愈。”
“那怎麼行,他仇家那麼多,沒有武功,躺在床上,豈不是任人宰割?”
“如果非要重新打通經脈,需要一個內功高深的人,估計會折損一半修為。”
“遊墨隱!我知道很難開口,但我真的沒辦法看他這個樣子。”
“我不行的,我是戒靈,與凡人修煉體係不同,如果我幫他打通經脈,他會經脈盡斷,再無恢複可能。”我知道她要求我救南宮禦。
望月婷原以為遊墨隱就能救他,沒想到會這麼複雜,“那怎麼辦才好?”
“我可以傳給你一些靈力,由你再幫他打通經脈。”我本不想用這個法子,“一旦宿主接受指戒的靈力,相當於做了媒介,即便救活對方,自己也會被反噬,比如經脈具斷成為絕脈。”
“沒事,我又不用功夫,斷就斷吧,又不是死。”望月婷催促道。
“除了這個,還有一個問題。”我猶豫了下,“還會損傷女子軀體,今後不能有孕。”
望月婷愣住了,不能有孕,對自己很重要嗎?完全不重要。
“這不算什麼大事,可以接受。事不宜遲,開始吧。”
望月婷讓昌忠去門外,任何人都不能進入,重新打通經脈一旦有差,兩個人都會走火入魔。昌忠也是武功高手,自是明白其中厲害,守在門外格外用心。
望月婷扶起南宮禦,相對而坐,手掌相握,神識裏的我也無法,隻能慢慢輸送靈力。
兩個時辰過後,南宮禦慢慢有了意識,感受到溫潤的內力源源不斷湧進,衝擊一道道經脈,想睜開眼睛看是誰在給自己重新打通經脈,但是眼皮很重很重。
“南宮禦,不想死的話,就不要動。”望月婷感受到他已經蘇醒。
南宮禦想說什麼,但是無法開口,隻能調整呼吸,穩住心神,終於最後一道穴位打通,嘔出一口鮮血,證明沒事了。
此刻已經後半夜,望月婷自己也虛弱無比,但還是強撐著扒光南宮禦的上衣,包紮好傷口,扶著他躺下,看著南宮禦熟睡的模樣,才略微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