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禦見望月婷沒跟上,回頭要去拉,卻見她衣衫上血跡斑斑,這些細小傷口,當時沒有流血,隨著身體活動逐漸滲出血。
南宮禦覺得心裏揪的一下疼,上前打橫抱起望月婷。懷裏的女人明顯嚇了一跳,還想掙紮下去。南宮禦壓著火氣,低聲告誡,“別動!”
望月婷覺得身上雖然疼,但也沒有嚴重到走不了路,比起在王府挨的板子,這算不得什麼。但是此時,不知怎麼,看著眼前精致的麵容,貪戀起南宮禦寬厚溫暖的臂膀,哪怕隻一會兒也好。
南宮禦惦記她的傷勢,快步走回自己的住處,輕輕放在床上。因為經常住在雲錦書院,白淩宇特意在水榭居裏建了一處獨立的院子給南宮禦。
雲錦書院沒有丫鬟,想給她上藥隻能自己動手,南宮禦心急,顧不得男女大防,上手就要解她的衣扣。
望月婷躺在床上昏昏欲睡,這種無法抗拒的困意讓她警覺起來,嘴裏喃喃自語,“遊墨隱,遊墨隱……”
南宮禦的手停在半空,愣住了,又是遊墨隱!洶湧的醋意翻江倒海,望月婷,你心裏就那麼放不下這個叫遊墨隱的男人!可恨的是,自己先前派出去打探的人,對遊墨隱這個人的情況一無所知。
此時,望月婷的神識陷入神海的困境裏,我眼睜睜看著她沉淪,無論怎麼喊她都無濟於事。
而南宮禦不知道望月婷已經危在旦夕,還自己生悶氣,手上拿著金瘡藥是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
突然,門外傳來白淩宇的聲音,“禦兄,望姑娘是不是在這裏?”
南宮禦開門,見白淩宇神色慌張,“什麼事?”
“我大哥昏迷不醒,我查不出病因,請望姑娘一去。”
南宮禦瞥了眼床上的女人,“也是昏迷不醒?”
白淩宇探著腦袋往裏麵瞧,被南宮禦用眼神懟了回來。
南宮禦走回床邊,伸手搭了下望月婷的手腕,脈象平穩,沒有中毒跡象,但是為什麼會沉睡不醒?經過上山真人贈符一事,南宮禦知道有些事不能從表象考慮,解鈴還須係鈴人,那個刺客肯定知道什麼。
於是,南宮禦撕下一角衣衫,讓門外守著的昌忠,魏科二人進來。把衣衫遞給昌忠,吩咐他帶去平涼山,務必請上山真人親自來雲錦書院一趟。隨後讓魏科把刺客帶進來,要親自審問。
不一會兒,魏科押著黑衣人進來,一腳踹在後膝蓋上,黑衣人吃痛跪在地上,已經瞎了的眼睛狠狠瞪了一眼魏科。
南宮禦注視黑衣人片刻,覺得他的容貌與骨相並不相符,對魏科說道,“他用了易容術,揭去他的人皮麵具。”
魏科雖然年紀尚輕,但是自幼追隨南宮禦,手段不亞於昌忠,也不管黑衣人受不受的住痛,用短刃劃開耳後皮膚,果然是張人皮麵具,完整揭下後,露出異域麵相。
白淩宇久不在朝堂走動,不認得此人,但是南宮禦一眼認出黑衣人是二皇子身邊新得的門客,傳言可通天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