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婷捏了捏眉頭,在神海裏跟我簡短交流了下,陰骨這東西到底能不能取。
我想了想,陰骨難得,近幾十年來確實沒有使用的記錄,至於能不能取,也很難說。
那就隻有一條路了,送入死牢,聽天由命。
望月婷盯著南宮禦,“求禦公子幫個忙行,把他送入死牢。”
南宮禦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洛天亦也愣了,心說這女人怎麼翻臉不認人,剛才還說救我來著,怎麼轉臉就要秋後問斬了。
“你說什麼?”南宮禦不解。
“他想殺我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不能把他放在身邊,放死牢裏省心。”
明顯,這理由牽強的很,南宮禦盯著望月婷的眼睛,想把她的心看穿,“關在密室便可。”
“不行!”望月婷急著否定,密室離他那麼近,心裏不想他被奪舍,可是這話怎麼都說不出口。
洛天亦考慮了下自己的歸宿,比起住密室,還不如住死牢,萬一這是望月婷的計策呢,死牢總比密室好搭救的多。
南宮禦看著望月婷眼睛裏快要擠出淚花,心一下子就軟了,無奈對昌忠說道,“帶去給陳太守,關入死牢,非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見。”
望月婷長舒一口氣,隻要熬過今天,以後怎麼救洛天亦,再議,希望他運氣好,奪舍一個問斬時間靠後的。
等昌忠把人帶走後,望月婷也想跟著出門,被南宮禦堵在門口,“你就沒什麼話想說?”
“有。但不是現在,如果將來有必要,會全部說給你。”望月婷像泄了氣的皮球,說話聲音也弱了下來。
南宮禦還想追問內力的事,就見望月婷身子一歪,軟綿綿的倒在懷裏。
我在神海裏觀察一番,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倒是那個半魄,見望月婷昏迷,神魂暗淡,急得跟什麼似的,圍著飛來飛去。
我上去把半魄拍住,“別飛了,你是大半個靈根,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她一個凡人的主魂,禁不住你灌輸,所以昏了。”
半魄似懂非懂,掙紮著要出來,我把它抱到遠處放開,它仿佛真明白了似的,乖乖待在角落裏,隱去光芒,陷入自我封閉。我看著覺得頗為好笑,這東西就跟認了主一樣,三年之後該不會不肯回到洛天亦那吧。
南宮禦雙手打橫抱著望月婷,走到內室床邊,輕輕放下。習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會一些醫術,輕搭脈搏,沒什麼大礙。目光落在那隻粽子一般的手腕上,握在手上,竟然感覺裏麵有東西在動!
南宮禦著實被嚇了一跳,再仔細打量,又沒了動靜,怕是自己一直繃著神經,過於緊張出現了幻覺。說到幻覺,上次去神海救她的神魂,那裏麵的那段記憶還是想不起來。
見望月婷睡起覺來就像隻乖巧的貓,南宮禦也不去想那些難尋結果的事。翻身進了床裏側,並排躺下。手指故意勾著望月婷的手指,如果她醒,就能立刻知道。
直到傍晚,望月婷才不情願的睜開眼睛,頭痛欲裂,夢裏竟然又見到南宮禦親娘南姬跳崖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