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蓮雲軒英雄救美 上官彥再陷囹圄(1 / 3)

上官彥看著李靖與紅拂遠去的背靜,心裏突然變的無比惆悵和失落,普天之下不分富貴貧賤、男女老幼誰沒有自己的家,但自己是有家不能回,莫名其妙地被穿越到古代已經有大半年了,不知道家人現在是什麼樣,他們是不是在到處找我呢?自己在這裏無親無故,好不容易結識了幾個兄弟轉眼間就各分天涯了,自己就像一葉浮萍不知飄向何方,去太原找李世民?那畢竟隻是崇仰而已,當務之急是應該如何回到現代,但又怎麼回到現代呢?他又一籌莫展了。

第二天拂曉,上官彥這位翩翩少年騎著心愛的白蹄烏決定去山西尋找袁天罡,因為袁天罡不僅是李淵的故交,而且還是曆史上著名的天文學家、星象學家、預測家,他相信袁天罡應該有辦法讓他回到現代。

長空懸明月,秋彩露沾濃。風卷人不定,飛螢提燈籠。上官彥奔波了數日不知不覺進入了這廣昌郡,廣昌郡是雍州和豫州的必經之地,南來北往的倒也十分頻繁。上官彥找好了一家客棧,吩咐店家喂好馬料後就徑直走上了二樓大廳一家靠窗的座位吃飯,但屁股還沒有坐熱,店小二引來了兩位官商模樣氣度不凡的人過來,“這位客官,因店小人多,就麻煩幾位擠一擠,請各位海涵。”

“不礙事的,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上官彥並不介意。

“聽這位兄弟口音,可不是本地人氏啊。”一位絡腮胡須的彪形大漢一邊爽朗地問話又一邊不客氣地和另外一個人坐在了上官彥的對麵。

“我乃江南人氏,來北方辦事途徑此地。”上官彥警惕地看著他們兩個。

“這年代,南來北往的可不容易,看你一個文弱書生,路上不太平,倒要十分小心。”絡腮大漢剛說完,就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喧鬧,往外一看,之間人群排起了一條長龍擁擠著往前趕,好不熱鬧。

“楊兄弟,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麼多人?”絡腮大漢問他那位姓楊的朋友。

“李兄,你有所不知,這也就今年,要擱往年,這人比這還多呢。”

“那今年與去年有何不同?”

“以前這中秋廟會是本地最大的盛會,一般由管家舉辦,商家讚助,並請江湖各地的百戲雜耍前來助興,那個人多的就像螞蟻挪窩似的。恰逢今年皇帝老兒正率三十萬大軍遠征高麗,各地要塞都設了重重關卡,加上各地反王四起,路途不便,才使得今年的人數比往年少了一大半。官家因征繳賦稅壓力也大,商家財路受阻,所以今年中秋的廟會也就取消了。”

“這年頭,誰的日子都不好過,不過最難受的還是老百姓啊。真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那個絡腮大漢一說完,仰頭喝了一大碗酒。上官彥聽到他說的話,頓時對他們有了不少好感,一個關心民間疾苦的人能是壞人嘛。

“雖說這廟會取消了,但蓮雲社今年可是紅了半邊天。”

“蓮雲軒?”

“這蓮雲軒自從去年下半年來了個叫張若昀的女子就開始聲名鵲起,且說那張若昀無論是身段、美貌、舞技真可謂是無可挑剔,堪稱當代趙飛燕,但她早已立下規矩,每月初一和十五出場,而且每次隻舞一曲,縱然如此,這滿城的豪門貴族為一睹芳容仍然是一擲千金啊。今天正是中秋佳節,蓮雲軒破例由張若昀獨舞兩曲,這些人都是遠近慕名而來的。”

“哈哈,這世間真有如此女子,可惜今晚有要事,否則我們兄度不妨也去一睹盛況。”絡腮大漢捋了捋自己的胡須哈哈大笑。

“自古紅顏禍水,女人如衣服,兄台不看也罷。”楊姓漢子搖頭直笑。

“嗬嗬,我敬兩位都是英雄好漢,隻是兄台這句紅顏禍水有所偏頗啊。”上官彥實在是忍不住插了一句,但一下子把對麵兩位給愕住了。

“這位公子,紅顏禍水自古皆然,又不是我一家之言。三國劉備曾說過: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天下之人隻知妹喜、妲己誤國,獨不見越之西子、漢之昭君建功立業,世人將昏庸誤政、敗國害民的罪孽強加給一個女子身上著實荒唐,若沒有妹喜、妲己這夏商江山就不會完嗎,我看未必,仁義不施,豈能不亡。且說這劉備說女人如衣服,若他在江東沒有孫尚香為他周旋,早就淪為周郎的刀下鬼。我們都是女人所生,女人真如衣服,那我們也應該是衣服嘍。”上官彥一席話說的他們兩位啞口無言,旁邊還有一個長的眉清目秀的少公子不時投來鼓勵的眼神。

“你這是強詞奪理,狡辯。”那位楊姓漢子不服氣地說。

“嗬嗬,楊兄弟,這位公子說的有幾分道理,人家博通古今、辯才無礙,你是說不過他的。這位公子,我們有緣相識,不如共飲一杯。”絡腮大漢熱情地舉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