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淺不解的看了他一眼。
“這是我家族代表身份的玉牌,倘若你活下來了,這玉牌你便帶著吧”
她沉默的將手中的玉牌拿到了自己的眼前,玉牌的一麵刻著一些她看不懂的花紋,另一麵則刻了一個曲字。
“曲……你的名字?”
他搖了搖頭“是姓”
“那……名字呢”
“未,曲未”他淡淡道,這個名字要是離淺不提的話,他怕是都快忘了自己不叫魅,叫曲未。
“我一直以為你們都是沒有名字的人,沒想到原來是有的”離淺有些內疚。
他垂下了眼眸“我們的名字早在自願加入主子門下的時候就已經自動舍棄了”
離淺聽著他的話,突然有點心疼他,將手中的玉牌重新放在他手中“既然你也說了,這是代表你身份的東西,那你就好好的帶著,至少這樣你不會忘記你自己是誰”
魅楞了下,似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從今天開始,我就叫你曲未吧”她彎著眼眸,眼中帶著點點亮光,像是星星般,迷了魅的眼。
他輕微的扯出了一個笑意,強撐著起身,將手中的玉牌帶在了離淺的脖子上,雪白的肌膚,襯的原本就殷紅的紅繩像是染了血般。
“那你就替我保管著吧,我這個人粗人一個,總是要打打殺殺的,哪天弄碎了也不曉得”
“可是……”離淺剛想反駁,魅卻突然咳了起來,嚇的她趕緊拍著他的背,幫他順氣,連反駁的話都不敢說了,隻得默默的將玉牌收了下,打算等出去之後在還給他。
“你先躺著吧,保留體力,希望我們能熬到瑾瑾他們從神界回來救我們”離淺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有些虛,自己都不是很相信這句話,隻不過是給自己和魅留的最後一個希望而已。
他點了點頭,躺了下去,閉目養神。
離淺看了他良久,而後轉回身看著胸前的玉牌歎了口氣,放進了衣服裏。
即墨家族
“出來之前,我讓爺爺算了一卦,他說生死未卜”梓瑾和即墨幽邪兩人麵對麵的坐著,中間隔著一張透明的茶幾。
“淺淺這小壞蛋,不好好在冥界待著總是跑人界做什麼”她半是擔憂半是生氣。
“至少你爺爺沒有直接判了死刑,就說明還有救”即墨幽邪倚靠在沙發上,慵懶道。
還有一個小時,一個小時之後希望他能聽到一個滿意的答案,不然他手下的這些人統統都該換了。
“這其中也有你的人,難道你就一點也不擔心?”梓瑾看著坐在沙發上愜意的喝著咖啡的人,挑了挑眉。
他聳了聳肩
“我像是那種會養廢物的人嗎?”
梓瑾扯了扯嘴角“抓都抓走了,你覺得呢”
他極輕了笑了聲,沒有反駁她的話。
客廳難得的寂靜了下來,梓瑾知道他是在等消息,便也安靜的喝著桌上的咖啡,不再說話。
一杯茶的時間,門口響起了腳步聲。
兩人同時都抬起了腦袋看向了門口。
腳步聲漸近,門口出現的是獨孤和百裏念鴻以及他們身後一個陌生的女人。
“邪”獨孤輕聲喊了句,他們是接到離淺和魅被抓走的消息之後急急趕過來的,隻不過中途出點了意外,所以才會遲很多才到。
“坐吧”
“這位是……”梓瑾疑惑的看著他們身後跟著的大腹便便的女人。
“是我們來的途中遇到她正在被妖界人追殺,我們順手救下來的”幾人坐下來後,一旁的百裏念鴻解釋道。
“你們好,我叫花尋”十分稚嫩的聲音響起,一頭俏麗的短發配著有些嬰兒肥的臉,竟說不出的可愛。
梓瑾朝著她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而一旁的即墨幽邪看著她鼓起來的肚子,皺了皺眉“蛇蛋?”
花尋聽到這兩個字,臉色一變瞬間就站起來護著自己的肚子,一臉警惕的看著麵前的即墨幽邪。
他輕笑了下“你放心,我對蛇蛋並不感興趣”更何況還是皇天奇的蛋,隻不過後半句他沒有說出來。
她朝著身邊的獨孤和百裏念鴻看了一眼,確定了他們眼中的意思,才又坐了下來,畢竟通過剛才的相處,她相信這兩個人是真心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