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劉問天如此輕蔑的模樣,小道士正要發怒,一旁自身龍虎山太虛道長的那位老道站了出來,攔下他說道:“徒兒,坐下,我們修道之人怎可與尋常的山野村夫計較,我們常年在山上修煉,他們認不出來也是正常的。”
老道的這番表現倒也是裝足了世外高人的樣子。
聽到這番話,原先還坐著的獨孤雪不樂意了,這兩天時間下來,隨著他對劉問天的越發了解,內心已經變得崇拜起來。
“你才是山野村夫,有一個龍虎山的令牌就是龍虎山的道長了,按你們這個道理,那我拿把劍還是劍聖呢?
還有你那個名號叫什麼太虛道長,你幹嘛不叫空虛道長算了?”獨孤雪伸手掩笑,裝作一臉調皮的樣子說道。
空虛道長。
“哈哈。”聽到這個,原先坐在周圍的客人開始笑起來。
“豎女爾敢,你竟然敢如此侮辱老夫,今天老夫一定要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龍虎山的道長不可辱。”老道士站起來滿臉憤怒的喊道。
“就你們這幾個龍虎山的假道士,還給本姑娘教訓,還是我讓你知道什麼叫做騙人的代價。”獨孤雪握緊手中長劍就要動手。
“你,你這小女子,氣煞老夫,徒兒給我上給他們兩個一個教訓。”老道士麵紅耳赤的吩咐著身旁兩個道士出手。
一旁的客人見狀,連忙躲得遠遠的,正當雙方要動手之際,一個帶著鬥笠,遮住上半張臉,手上拿著一柄長刀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一走進來,整個空氣的溫度都仿佛冰冷了幾度,連普通人都能感覺到他那身上驚人的殺意。
原先要動手的獨孤雪雙方也停下手來。
“小二一壺老燒酒,一碟炒牛肉。”男子沙啞的聲音響起。
小二被這殺意嚇的發抖,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準備好飯菜端了上去,上完菜之後頭也不回跑了回去,掌櫃在其身旁嘀咕,而後小二走進了後門。
“劉問天這個家夥是誰啊?身上的殺意好驚人,感覺比那些軍中的將軍殺的人都多。”獨孤雪坐下來在一旁小聲問道。
“我們要尋找的人。”
劉問天嘴角微微一笑,此行他過來這裏,除了要遠離陳默之外,還有受百曉生委托,拿一個人頭。
“你是說他是張三河,他怎麼敢明目張膽的出現在汴州城內。”獨孤雪滿臉驚訝的問道。
“你看他手臂和胸口上的繃帶,與其說出現在這裏,倒不如說被人追到了汴洲城內。”劉問天示意獨孤雪看他身上的傷口。
“那我們要不要動手?”獨孤雪緊張的握緊手中長劍。
“沒必要,有人過來了。”
劉問天剛說完,門外走來一個持劍男子,身穿華服,青年模樣,相貌清秀,旁邊還跟著一位老者。
趙玉一進來沒有其他的動作,直徑的往張三河的位置走去。
“閣下找我,有事嗎?”抬起頭來,張三河的鬥篷之下是一個麵容稚嫩的青年,剛過二十之齡的模樣,任誰都想不到這一股驚人的殺意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你就是張三河,聽說你修煉魔道,今日本公子要替天行道。”
王富貴拿起一張畫像對比一番站起來說道,頗有一番英雄氣概。
“哦,那閣下今日是要取我的性命。”張三河神情看不出慌張,而是不緊不慢地放下正在吃的東西,從頭到尾,他的目光就沒有在那個青年身上,而是放在他旁邊的那位老者。
“知道就好,本公子可是就差一步就能突破到聖境。”
王富貴一臉囂張的模樣,他作為兩大王朝大家族的傳人,年僅30,就有半步聖境的境界,雖然沒有領悟至高意境,但的確有囂張的資本了。
不過很明顯,他被家族保護的太好,太高估自己的實力了。
“那不知堂堂的半步聖境高手,知道今天會死在這裏嗎?”
話音剛落,張三河全身煞氣驚人,陰陽意境爆發,一改剛才的風輕雲淡,手中長刀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著王富貴的頭顱斬去。
關鍵時候,王富貴撥起手中長劍橫擋在身前。
“砰。”剛一碰撞,他便感覺到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身體直往後退,數步之後才停了下來。
隻是交手了一招,王富貴便察覺到兩人的實力差距,不過他可不會輕易服輸。
“清玄劍法。”
一劍似萬千河流向東飄去,欲淹沒這整片山頭。
強悍無比的真氣,橫掃整個茶樓。
表情冷漠,張三河全身殺氣凜然,一道驚天的刀芒橫劈砍而出。
“轟。”震響如山崩地裂,兩道強悍無比攻擊的碰撞。
強大的真氣,一瞬間爆炸開來,無數碎木橫飛,周圍的桌子和木椅都化為了湮滅。
原先還坐在周圍看戲的眾人此刻都躲在了收賬那個櫃台後麵。
王富貴此時再次被逼退,他的雙手發抖。
這個時候,他身旁的老者站了出來,說道:“少爺,現在的你對付不了他,交給老奴吧。”
“這…。”王富貴剛想說什麼,可看到柳叔那個嚴肅的神情便退下了。
看到這個老者要出手,張三河握緊手中長刀,剛才與王富貴交手之時,他一直隻用了五分力,剩餘的五分力提防著身旁的老者,否則王富貴根本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兩人還未動手,身上真氣已凝至實質,至高意誌爆發而出,跟之前與王富貴對戰之時,判若兩樣。
感受到兩人身上強大的氣勢,獨孤雪滿臉的驚奇問道:“劉問天你說兩人誰會贏?”
“張三河的實力,已經接近聖境之下,最頂尖的那一列。”劉問天臉色平靜的看著前方。
隻是簡單的一句話,卻已說出了勝負。
“沒想到,我逃亡至此,還能遇到如此高手,不知道把你吃了,我能不能突破到聖境。”
一股毀滅意境從張三河的身上升騰起來,如同殺盡萬千生靈的殺神一般,整座客棧都充滿了湮滅的氣息,讓人感覺到無比的壓抑。
半步聖境之下的武者之下在此等意誌的壓製之下,可能在他麵前走不過兩招。
兩人都沒有要試探對方的意思,有時候高手過招,生死就在一瞬之間。
兩股隻能聞其意,未能見其形的至高意誌相互碾壓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