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明朔信不信,反正寧瀧是信了!!並大步朝前走了去…
明朔看著她的背影,笑得很是無奈。Ww W COM
突然,見她猛地轉過頭,一臉燦漫的笑容被路燈照得是那麼的不可一世,“明朔哥,明就要回國了,我今晚想和玉邇睡一起。”
“嗯,我一會兒送你過去。”明朔跟上她的腳步。
“不用了,從這裏去玉邇家很近,你送完我又要往回繞,很麻煩的。”寧瀧連連擺手,“況且,我也要去買些自己要用的東西,你明早來接我倒是可以的!”
明朔輕笑,“好。”
把明朔送走了之後,寧瀧又快步的往回走,走到了算命大爺的攤位邊兒,蹲了下來,爽朗的,“大爺,您再給我算一命唄。”
算命大爺趕緊拱手承讓,“哎喲我的祖宗哎,我還要靠這個養家糊口,你就別難為我了。”
寧瀧掏出兩張一百加元遞給算命大爺,財大氣粗,“我不會讓你虧本的啦,加上剛才的幫忙,再多給你一百!!”
算命大爺趕緊把錢收了,卻非常誠懇的,“瀧哇,你的命好著呢,不用算。”
“……”寧瀧望了望東方的空,命好啊,“我明就要回國了,我這一走,你的飯碗就不保了吧?”
“……”算命大爺愣住了,“回國?”
要不是瀧經常光顧他的生意,估計早就凍死在路邊了。
“是啊,我要回去做老板了,你幹脆跟我一起回去吧,反正你在這裏也賺不了幾個錢,不如給我打工,我給你每個月都開工資。”這個缺心眼兒的老大爺,來信仰基督教的國家搞什麼封建迷信,國內市場應該更好啊。
算命大爺一聽這話,有一點點心動,不過,“我還沒找到我的孩子呢。”
“你呀就別指望能找到了,親人遙遙相望,盡管分散多年,但是最大的心願無非是希望彼此都過得比自己好,你呀,隻要自己照顧好自己,就算找不到你的孩子,也是對你孩子最大的安慰啊,你我得是不是很有道理?”寧瀧得頭頭是道。
“有道理…有道理…”算命大爺不住的點頭,貌似是被動了,畢竟已經年紀一大把了,他也怕孩子沒找到自己先被閻王爺收走了,得不償失啊。
寧瀧從書包裏掏出一張機票,“呐,別我難為你啊,票都給你買好了,比我就晚了一。”
算命大爺感動得當場就哭了啊,一張皮肉縱橫的老臉是老淚也縱了橫啊,雙手顫顫的接過機票,“謝謝你,瀧,你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孩子。”
“我這是在提前賄賂我的員工。”寧瀧俏皮一笑,“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到時候是要替我幹活的!”
“做牛做馬都行!”算命大爺已經感動得忘記輩分了。
寧瀧起身,衝他揮了揮手,“我們國內見。”
轉眼,人就消失在了街頭。
……
在加拿大學習了四年,終於修成正果,在寧忠平的精心安排下,寧瀧準備打道回國。
臨走前,她買了好些啤酒,來到了馬玉邇的家裏,和馬玉邇並排坐在陽台的躺椅上,一邊看著有“世界最美花園”之譽的維多利亞市夜景一邊喝著啤酒一邊聊,著女人心目中的悄悄話。
這時,地上已經扔了很多空的易拉罐,滾了幾滾,就隨地而安了。
“玉邇,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回去嗎?”寧瀧喝了一口酒,很失落呢。
和玉邇在一起也好幾年了,兩人早已成了無話不的好朋友。
“我…”往昔的記憶從她的腦海裏浮現出來,馬玉邇已經微有醉意,撫了撫自己的腹部,“我…就不回去了。”
當年被表哥從醫院接走之後,她想過和孩子一起死去,可等她再次醒來,現就隻剩下了自己。
孤獨與絕望曾經讓她的人生沒有了方向,失去了連煜,她連自己是什麼都不知道了,更別要以怎樣的方式繼續生存下去。
在國外躲了這麼多年,卻怎麼也躲不掉自己的心。
回去,回去了之後,又將怎樣呢?
如果真要回去的話…
那也要瀟瀟灑灑的出現在他麵前!不再為他所動所擾所亂!
“跟我一起回去嘛。”寧瀧嬌聲嬌氣的央求,“你一個人在這邊也好無聊的。”
馬玉邇笑了笑,“你知道嗎?瀧,你和四嫂真的很像很像,每次看到你,我就會不由自主的想起她,當年不告而別,不知道她會不會怪我。”
“我姐姐不會怪你的!”得好像她就是姐姐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也不知道她現在和四哥怎麼樣了。”馬玉邇惆悵的歎了口氣,“我真羨慕她和四哥兩個人的愛情故事。”
“聽你這麼,我姐夫好像很不錯的樣子。”寧瀧將易拉罐裏的酒一口氣喝完,然後又開了一罐,順便給玉邇也開了一罐,遞給她。
“當然了!”馬玉邇接過啤酒,著著就來了精神,“你知道嗎?我聽當時四哥和你姐結婚的時候,居然把你姐當場給吻暈了!”
“啊…”寧瀧張口結舌,好羞羞哦~~
“隻可惜四嫂根本不告訴我她和四哥嘿咻嘿咻的方式…”
“啊!你連這個都要問啊?!”寧瀧大跌眼鏡,好澀澀哦~~
馬玉邇有些不好意思了,“我那不是好奇嘛…”
“噗…色女!”寧瀧取笑。
馬玉邇害羞了,忽地伸手朝寧瀧腰間捏了一把,“你才是色女!”
“色女!色女!”寧瀧也伸手去撓馬玉邇的腰。
伴隨著女人脆生生的咯咯笑,兩人在躺椅上打鬧成一團。
沒過多久,馬玉邇就喝醉了,沉沉的睡去,而寧瀧卻十分清醒,就跟沒喝過酒一樣。
黑夜遁走,黎明將至,明,就要回國了。
從房間裏拿出一床被褥蓋在馬玉邇的身上,寧瀧悄悄的擰過自己的包包,從裏麵掏出來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晶瑩剔透的鑽石在暗夜裏亮瞎了寧瀧的雙眼。
她眯起眼睛,瞧著那枚戒指,瞧了好一會兒才從裏麵又把它拿出來,然後戴上自己的無名指上,依然…剛剛好。
四年了,她把它帶在身上已經四年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倍感孤獨寂寞的時候,她總會翻出來戴在手上看一看瞄一瞄感覺感覺,這種歸屬感,讓她無比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