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連著五段‘踏前斬’抱著白狐停在距離公孫茂等人不遠處的島礁上。
“想死沒那麼容易。”長孫宗老爆喝一聲:“定身術。”
旋即便看到陸璟呆呆的站在礁石上一動不動,長孫宗老輕撫胡須道:“小子我們也不殺你,廢了你的筋脈看你還如何跑。”
對武者來說,廢了筋脈比殺他還難受,這意味著活著也不過苟延殘喘,僅僅數息,長孫宗老便想出這麼惡毒的方式報複踹他一腳的陸璟。
公孫茂聞言也深深讚許的點了點頭,若是真殺了陸璟搞不好陸國會震怒,以他一個侯府管家的身份可是無法承受一國之怒火,不過廢了他的筋脈陸國也應該不會那麼震怒。
“這樣也好,倘若真殺他便要承受陸國的怒火,如此隻廢他筋脈的話,陸國應該不會在國難之際大動幹戈,也免了日後他若是僥幸成長起來報複我們。”公子彥也覺得可行道。
因為長孫宗老的話他們這些因被戲弄而氣急敗壞的法宗都冷靜不少。
“以陸國如今被四國合縱的處境,還有功夫為一個公孫向我們發難?”另一個法武者不以為意道。
“以你的見識,怕是一輩子都要為人鞍前馬後的命。”公孫茂嗤之以鼻。
另一個明事理的法武者解釋道:“陸國報複就非得出兵?人家不會派死士刺客?不能殺武寧侯還不能殺我們這些下屬泄憤?”
那名被公孫茂訓斥的法宗覺得滿臉火辣辣的,不過經旁邊的同僚一提醒,他也意識到自己考慮不周,不再言語。
“咻。”
長孫宗老佝僂的身軀一躍便出現在陸璟的麵前,拔出短刀,雙目陰森道:“你說,我是先挑你的手筋呢,還是腳筋呢?”
“嗬嗬,老雜毛,隻要今日我不死,日後我必去長孫氏滅你三族。”陸璟瞋目裂眥地盯著他。
“好大的口氣,孽種……”
長孫宗老憤然一刀劃斷了陸璟手腕的筋脈,一時間鮮血噴射,陸璟盡管痛不欲生卻依舊咬緊牙關一聲不吭,被定身術控製的動彈不得,眼下毫無反抗之力。
“哼。”
長孫宗老老臉猙獰,再度一刀劃開陸璟的另一隻手腕,陸璟喉嚨低沉的一哼,疼痛逐漸開始衝昏意識。
“孽種是塊硬骨頭,我便要看看你還能硬多久。”言畢揮動著短刀眼神陰翳的劃斷了陸璟的右腳筋。
哧~
一道鮮血噴湧而出,陸璟痛的一頭冷汗,狠狠的咬著舌尖盡量保持清醒,他也沒力氣怒視長孫宗老,閉著眼睛一臉痛苦。
筋脈被挑斷,血氣飛速流逝,修為也已被廢。
“行了,適可而止。”公子彥見陸璟已被挑斷了手筋,右腿也被廢了,有些於心不忍。
長孫宗老也停頓一下低沉道:“還有一條腿筋。”
“可以了,不然流血過多死了就不好辦了。”公孫茂也出聲了。
“也好,就便宜了你這個牙尖嘴利的孽種。”見公孫茂都發話了長孫宗老拿出一塊抹布將染滿鮮血的短刀擦幹淨收回刀鞘。
“軍醫為何在?為他止血別讓他死了。”公孫茂語氣威嚴道。
一個老軍醫顫顫巍巍的提著醫箱來到陸璟身邊,取出草藥與紗布開始為陸璟止血包紮,看著原本活生生的一個小少年轉眼間便如同血人一樣,他有些畏懼有些惋惜。
老軍醫複雜得看著被折騰的不成人樣的陸璟道:“公孫這是何苦呢?哎……”
老軍醫是唏噓不已,僅僅片刻便為陸璟包紮完畢,隨即眼中露出幾絲不忍,作為老一輩,他清楚的知道陸氏族為天下蒼生做的貢獻,隻是人心不古,群雄並起,治極生亂。
“謝謝老人家關心,不過要得罪您一下了。”陸璟強忍著劇痛睜開眼睛低聲說道。
他要是落入武寧侯之手生不如死,如今隻能跳海了,之前被定身術困住任由長孫宗老作踐他,可現在懷裏的太明玉令感染了他的鮮血後將定身術破解。
他筋脈被挑斷,血氣潰散,已無多餘氣力,狠狠的咬破嘴唇,盡量保持清醒,趁老軍醫收拾藥箱之際他趁機借著老軍醫的身體一個踏前斬跳到海裏。
“噗通~”
公孫茂等人才稍微鬆懈片刻,便聽到陸璟撲入海中的聲音,臉色一變憤怒地喝道:“還不去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