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公子可曾想過若是在幾名青翼衛尚未恢複狀態,陸翎作為青翼衛的首腦也尚未醒來,我淩陽兵士都是山人級別的況且在不久前死傷大半,現在又被獨孤緒策反不少,歸晴檑不少,能夠帶出來的也就不足三百兵士,我們這麼當以何為?”林昊在陸璟剛剛說完後,突然問道。
林昊如此一問,他身後的林真與之不少人也紛紛點頭,眉目中盡是憂慮與焦灼。
他們如今尚在大延的領地,且又公然叛變,再加上孟淩君此等狹隘的心胸即便是以為陸璟已然身死,依舊不會放過林氏族人。
陸璟沉吟少許問道:“不知林氏家眷現在何處?”
“宗親族人早已經轉移了,如今淩陽城內隻有些許仆役,況且也都是那些卑賤之流,所以現在我們的處境很不妙。”林軒的聲音也有些低沉。
陸璟雖是不能視物卻也能夠猜出他們臉上的擔憂,於是問道:“此地二百多年前乃我大陸領土,眼下這些子民就沒有心向陸國的?”
這一問周圍想起了一頓歎息聲。
林真頓了頓說道:“林氏族的管轄內原著百姓早已經背井離鄉,流離失所現在的淩陽大多都是延國的殖民,這也是我們為難的原因之一。”
“這個自然,隻要延君不是蠢貨也會這麼做,不然說不定有那麼一天淩陽叛變就糟糕了,當然現在即使林氏脫離大延依舊如履薄冰,二百裏河山還是他大延的。”蘇良語氣輕鬆的笑道。
“我們此時的情況是有些糟糕,然而一路走來所麵臨的大多都是如此,相信諸位也都有所耳聞。”陸璟道。
“玉竹島之變以及天師墓公子的聲名早已路人皆知,這般說來我們所麵臨的確實不如生死一線那麼緊迫,卻也頗為棘手。”林昊道。
“不知淩陽可還有陸人後裔,亦或者說那一方當年免去戰火?”陸璟突然問道。
“這個……”林真露出一臉思索之容。
“倒是真有一處,隻是……”林昊突然聲頗為振奮,卻又陡然一轉,有些頹然。
“哦?何地?若是經營奔走一二,說不定能夠成為我們的一處根據地。”陸璟追問道。
“不可,葉氏族可是對公室懷恨多年,豈能接濟我們?況且還是在這種情況下。”林真直接打斷了欲言又止的林昊,又深深的嗬責了一眼。
林昊因此也無奈的搖了搖頭,與之對視便不敢再說。
“林太守有什麼當麵說嘛!什麼難處?我們陸公子可是命格無雙的,什麼疑難雜症他解決不了?你看你把二少爺給嚇得,不說出來我們還真是走投無路了。”蘇良再度笑道,轉而看了眼林昊挑了挑眉毛。
“蘇子安事不管你你自然不知其中厲害?若是什麼事兒都可以紙上談兵的話,還需要冒什麼風險?動動嘴皮子不就萬事大吉了?”林真聲音頗為不悅的反問道。
“父親大人……”林昊剛想出言,林真直接擺了擺手,於是與之蘇良對視一眼無奈的聳了聳肩,歎了口氣。
陸璟算是看明白了,林真是怕所謂的葉氏族報複自己,不過他開始在煉化的大多記憶中搜尋起來。
“葉氏族麼?”陸璟暗暗回憶。
見陸璟默不作聲,林真等人也沒有說話,帳內氣氛隨之凝重起來。
少欽。
“不知林太守是否所說的是當年被哀公所奪妻女的葉長河的那個葉氏族?”正在眾人沉思的時刻,陸璟突然打破沉靜。
“公子還知此事?這種事除了當年鬧的沸沸揚揚天下皆知的葉氏族外能夠記起來的也隻有寥寥無幾了,公子從何而知?”林真頗為驚訝的問道。
“公子不才,自幼飽讀詩書、經傳,這些事關我大陸之事豈能不知?”陸璟笑道。
“公子果真是文武雙全,既然如此公子以為可行?”林真奉承道。
“行,當然行,怎麼不可行?葉氏先祖葉非子乃是太公的左膀右臂,與林祖也都是患難之交有著過命的交情,若是葉氏得知太守已然棄暗投明,說不定也會內心騷動,且不提咱們的內部仇怨,單是大延這些年沒少壓榨葉氏實力,他也不會幫助大延,頂多保持中立。”陸璟正色道。
“可是他們保持中立對於大延亦是如此,我們終究還是不能借助葉氏的力量。”林真問道。
林昊此刻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林真說道:“父親大人果真的糊塗了,隻要他先消了氣,剩下的隻要你我奔走奔走,公子再許於重諾,再加上近千年的淵源,葉氏族自然也會慢慢向我們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