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薑南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她其實也不確定自己內心到底喜不喜歡程澈，最初的心思純粹是為了報複他讓自己當著眾多長輩的麵出醜，或者說，更多的是征服欲，想要攻克這座高不可攀，生人勿近的冰山。但後來，他這幾日表現出來的一反常態的溫柔體貼以及卓越的能力確確實實吸引了她。
但是她實在不想承認她會被程澈吸引，“這麼短時間就被迷住豈不是證明我就是個淺薄的戀愛腦？”薑南在內心深處咒罵著自己，“那這真的是太沒有出息了。我一定隻是在短時間內被迷惑住了而已。”
對麵的程澈倒是悠然自得，他像是經驗十足地給薑南夾菜，幾乎是一瞬間，就適應了“薑南男朋友”的身份。
薑南越看越不爽，“程大機長你這身份的轉換也太不需要適應期了，你是不是對於給別人當男朋友很有經驗啊？我是你的第幾任啊？”
程澈正忙不迭給薑南倒溫水的手一頓，“沒談過多少。那你呢，高材生，看你在SOBER調戲段錦瑜的樣子，你有男朋友的經驗應該也很豐富吧。我又是你的第幾任呢？”
薑南沒想到程澈不但沒從正麵回答自己的問題，反倒還毫不留情地嗆了自己，一晚上對自己的“膚淺”積攢的怒火眼見著就爆發了出來，“說了沒談過沒談過，說著你一直以來就沒在意過我是嗎？”
程澈本隻是想著開開玩笑，逗逗薑南，沒想著又將薑南惹得惱火，抬眸看了看薑南，他頓了頓，“開玩笑呢，我老實交待，我隻談過兩任。”
“那我是你的第三任？”
“第二任。”
“你之前隻談過一任？”薑南驚訝不已，“這和傳聞中的不一樣啊。”
程澈覺得好笑，“傳聞中的我是什麼?”
“你身邊從來不缺異性，想想也是，你家世顯赫，皮相也好，自身能力也強，不像大多二代一樣紈絝，所以隻談過一任也太誇張了。說實話，我不在意這些的，你可以對我坦誠一些。”薑南凝視著程澈，一字一句，言辭懇切。
程澈被薑南認真的模樣逗得樂不可支，“薑大小姐，您也是啊。家世顯赫，容貌俊美，自身能力也很強，也不像大多二代一樣紈絝，那您在我之前一任也沒談過，是不是比我要更加誇張一些？”
薑南見程澈故意學她說話的模樣，一時間有些無言以對，她輕輕歎了口氣，決定轉換話題，“好吧，不糾結這些問題了。那看起來你也不像是喜歡談戀愛的人，那是為什麼要開始第一段戀情呢？你的心裏無法替代的白月光？”
“不是，當時在北京讀書的時候我父親安排的，我父親朋友的女兒。其實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任吧，一同吃了幾頓飯，散了幾段路的步，一學期沒到就分手了。相比於談戀愛，其實更像是完成長輩交給的任務吧。”
“為什麼分手？”薑南像個娛記，激動得緊緊追問。
“她說她有喜歡的人了，不想浪費我的時間。”
“哦~那還是充滿遺憾的白月光嘛，沒關係的，不用假裝灑脫，我很大度的。那看來就是第一任給你的傷害太深了是不是，所以以你在相親市場上這麼優越的條件才一直沒有談上是吧。”薑南像是發現了驚天秘密，樂滋滋地戲謔道。
“......”
程澈無言，也不想擾了薑南此刻八卦的雅興。
靜默片刻，薑南突然抬頭望著程澈，“那上次在電梯間，是不是你的初吻？”
程澈被喉間正在吞咽的水嗆了嗆，嚼著細細的冰塊，看著薑南泛紅的耳尖，用含糊不清的語氣說著，“算是吧。”
薑南假裝淡定地拿起麵前的玻璃杯，微微側過臉，非常得意地點了點頭。
程澈看著薑南已經熟透了的耳朵卻強裝正經的模樣，心中不禁湧起一陣莫名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