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之把她放到床上：“沒關係，我頭發短，很快就會好。”
“但是……”
已經沒了但是。
過了一會，她從他密不透風的吻裏掙紮出來：“關燈吧？”
“好。”
嗯，這會是好一會後，徐行之伏在她懷裏笑：“難怪你先前在推床。”
蘇杭羞惱：“閉嘴！”頓了頓，“怎麼辦啊？”
“隨它去？”
“不行！那麼響！”
雖然說駱秋聲他們房間床的位置和她的隔得有點遠，不走出門是聽不到什麼的。可是！駱秋聲到孕後期，晚上經常會起來上廁所啊，她隻要出來，就肯定可以聽得到。
徐行之也沒辦法了，讓他中途收手也實在有點不人道，想了想，把蘇杭拉了起來。
黑暗裏，嗄吱嗄吱的聲音終於沒了，外麵星光密布，無聲閃爍著人間。
次日蘇杭難得又起晚了，駱秋聲在刷牙，盯著她走路的姿勢，笑得特別壞。
蘇杭在她頭上按了一下：“好好洗你的臉吧！壞蛋！”
駱秋聲抗議：“我怎麼壞了？看我多好，知道你昨晚肯定辛苦，苓姐早上過來的時候，我都幫你安排好她的工作了，還有，請來給桃林挖坑的也已經去了，我讓他們先把周邊的草割掉。”
蘇杭衝她比了個大拇指：“優秀，謝謝啦。”
“不客氣。”駱秋聲吐出口中的泡沫，起身衝她比了個勝利的手勢，“為保證姐妹幸福，我輩之責！”
蘇杭：……
說不過，她跑了。
上午按照昨日的安排，要去桃林挖坑。
徐行之沒見過所謂的半機械式挖坑的機器，於是跟著去看了。
到時才發現，那玩意跟老式的犁差不多，隻不過是全金屬製的，最前麵有個輪子，相對於木犁來說更省力，但是也很需要巧勁兒。
而且這玩意犁過後，還得人再去刨深一點。
徐行之做了一上午，累倒。
蘇杭倒還好，她畢竟做習慣了，回去吃飯的路上，她問他：“你覺得有改進的餘地嗎？”
徐行之說：“我得去農具廠看看。不過全自動化的有點難，但可以弄個那種小型的挖掘機試試。”
蘇杭笑：“那得多小啊？而且挖掘機的話，再小也會碰壞枝條吧？”
“嗯。我再想想。”
“沒關係的，也不急。”蘇杭安慰他，“農產品從栽樹掛果到成熟運出去，有很多壞節呢，你但凡能幫忙在某一個環節上有所改進，就已經是很優秀了。”
徐行之笑：“我知道。”
下午他本來還打算繼續去幫忙，學院卻打電話通知，晚上有個他必須要參加的會議，中午吃過飯就得回去。
知道消息後，蘇杭也沒多話，很豪氣地一揮手：“那你走吧，路上開車小心點。”
徐行之哭笑不得，問她：“你一點也沒有舍不得我嗎？”
她說：“我舍不得呀。但是，這以後就是我們生活的常態，如果一開始我就小裏小氣，想絆住你的腳，那以後日子就沒法過了。”
“所以，如果你能陪著我一直過這樣的生活，我會很感激，但如果有一天你厭倦了，”說著，她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親，笑著說，“提前告訴我，我會放你走。”
徐行之臉上的笑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