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憶中脫離的五條悟,對著海音俏皮眨眼,用著女子高中生的腔調說:“海音小姐通過娃娃得到的性格,很奇妙哦~”
“會突然感覺像是長著悠仁的身體,野薔薇的性格,惠醬臉部的奇怪生物!”
五條悟突如其來的玩笑,在這個氣氛裏很突兀,海音皺眉想了想,“是有什麼事情想跟我說嗎?”
聞言,五條悟笑得肆意,半睜著冰藍色的眼睛看著海音,語氣粘膩:“在這種狀態下,會感覺不到悲傷嗎?”
突如其來的對話,有些雲裏霧裏的海音疑惑的問:“怎麼了?”
五條悟拽著海音的手,強硬把她拉進懷裏,自顧自的說:“好可惜看不到海音小姐落淚的樣子了”
他的聲音貼在耳邊,五條悟一向沒什麼距離感,海音已經習慣了,下一瞬……
“我們去森伊吧,海音小姐”
森伊是墓地,那些還有執念的人魚會在那裏留下最後的影像,雖然很想問五條悟是為什麼知道森伊的。
眼前的世界變得模糊,跳躍的音符閃過,海音無意識齧動雙唇,呆愣的說:“是誰離開了嗎?”
五條悟抱著海音的力道加重了,沒有回答,反而說了句毫無關係的話。
“如果,你現在哭出來的話,我就堵住你嘴巴哦~”
“拜托,請哭出來吧!”
被五條悟一打岔,海音的思緒都紊亂了,看了他一眼,才發現從剛剛起他的表情就稱不上是輕鬆,往日放鬆的眉心不自覺擰到一起,還在故作輕鬆的開玩笑。
拍了拍五條悟僵硬的背部,海音輕聲說:“現在不會哭的”
得到海音的保證,五條悟卻不鬆手了,更加用力的抱著她,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那不是親不到了嗎?真可惜”
比起海音,五條悟的情緒看起來更低落,光芒在身邊亮起,五條悟看見那些因為願望而誕生的白色光魚,遊在他們身邊。
一條魚尾很長很大的光魚,繞著五條悟遊,清亮的孩童聲音響起:“陸地上的人類”
這裏的生物都有著把疑問句念成陳述句的通病,五條悟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光魚,海音則是比較熟悉。
“埃米菲,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周圍的光魚是突然出現,又在下一瞬隱匿在海水裏,隻有這個叫做埃米菲的光魚為海音停留,甚至主動搭話。
五條悟捏著下巴,看著光魚的尾巴在海水裏留下星星點點。
埃米菲的光亮落到海音眼裏,模糊的景象閃過,海音沒有說話,撫摸上五條悟的臉龐,看到男人眼底隱含的情緒,就像是雨水一樣洶湧,海音低聲說:“謝謝”
除了這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落寞的氣氛隻持續了幾分鍾,非常懂得破壞氣氛的五條悟,躍躍欲試的說:“海音小姐,這個時候……”
海音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手動把五條悟的臉別到一邊,果然和他一起的時候,會變得非常奇怪。
為什麼小時候的五條悟那麼可愛,長大後就像巨怪一樣滑稽。
海音百思不得其解,就看見五條悟從指尖點起光點,通向森伊的路亮起來了,埃米菲化為一道光線緩慢跟著他們。
五條悟頭也不回,帶著海音遊的時候,已經感覺到了,水裏有一股推力,埃米菲的魔力在融入身體裏。
有些驚訝的五條悟看到了埃米菲眼中的世界,共享視線後,六眼的視角廣闊之外,還多了一項,顯微鏡。
連每一粒沙子都看得清清楚楚,甚至還能數,太過細致的畫質,大腦傳來眩暈感,海音注意到五條悟難看的臉色。
“沒想到,你也不是很擅長使用魔法,咒術最強也有不會做的事情嗎?”
海音沒忍住笑出聲,被五條悟牽著的時候,她也看到了,高清畫質的世界有點起雞皮疙瘩。
埃米菲顯出原型,魚尾掃了掃,五條悟的視線變得正常了,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正好聽見海音這句話,唇角微揚:“我們的聯係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海音表情頓時變了,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難以置信的說:“最初相遇的時候,我在夢裏問你,能不能把你的力量借給我,你同意了,原來你不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