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情,是第一任西維婭告訴我的,她在你的過去裏”
五條悟試圖在記憶裏搜尋外國麵孔,魔法會留下獨特的氣息,特殊的樣子,他會記住的,但是,並沒有。
“她想讓你看見我的過去,目的是什麼?”
不得不承認五條悟很聰明,敏銳的抓住了重點,海音說道:“因為我需要你,我要了解你”
五條悟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反問:“哪種了解?”
海音支支吾吾答不出來,五條悟看得出來,海音隱瞞了一部分事情,她好像不擅長對自己撒謊。
長長的白金走廊已經要走到尾聲,五條悟好整以暇的看著海音,挑眉笑道:“要到了,海音小姐”
準備推開白金大門的時候,海音認真的看著五條悟,從剛剛開始,五條悟就一副坦然自若的表情,他不意外這個走向。
大門的後麵,是另一種情緒,察覺到海音反複的視線,五條悟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明顯是察覺到什麼,卻裝作不知情一樣反問海音,“海音小姐,想說什麼?”
靜默許久的海音,移開視線,推開眼前的大門,沉重的拖拽聲響起,眼前的場景霍然明朗,巨大的白色紗布從頭頂垂下,金色的王座上有安靜的身影,紅色鮮豔的卷發鋪在一側,西維婭緊閉雙眼,她的四周包圍著晶石,幾乎要把她淹沒了。
睡著的西維婭,海音怔愣,視線落到中心漂浮著的晶石,散發著純色的光芒。
五條悟拽住欲要上前的海音,湊到她耳邊私語,“她醒著”
仿佛是映照五條悟的話,陷入睡眠的西維婭睜開雙眼,瑰麗的紅色眼睛,像是蒙塵的珍珠一樣,罩上暗色煙霧,不是夢裏那樣一雙澄澈光亮的眼睛了。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奧麗芙·西爾維亞,那個被人類傷害的人魚,玫瑰的花瓣凋謝了。
“你好,奧麗芙,我是辛西婭”
奧麗芙·西爾維亞冷冷的看了海音一眼,又掃了一眼身旁的五條悟,皺眉收回視線,沒有言語。
奧麗芙·西爾維亞的敵意,海音感受到了,沒有在意,請求道:“能否幫助我,尋找神明”
海音希冀的眼神,她很熟悉,奧麗芙·西爾維亞垂下眼眸,“我不能離開這裏,我幫不到你”
隨著她的動作,肩膀上的晶石滾落,順著凹凸不平的道路,一路滾到海音麵前。
這是一顆還未產生雜質的紅色晶石。
……
說了很久,都沒有人搭理的虎杖悠仁不知不覺陷入睡眠,很安詳,很安靜的感覺,有什麼東西在眼前閃過。
下一秒啪的一聲,重重的力道打在臉上,虎杖悠仁彈跳起身,沒有睡眠的雙眼遍布血絲,顫抖著蒼白嘴唇:“怎、怎麼了?”
翻臉不認人的塞繆爾·梅西耶,指著天空逐漸顯露的球型,臉上露出愉悅的笑容,“月亮出來了,我們的戰鬥該繼續了”
什麼!
虎杖悠仁呆愣看著塞繆爾·梅西耶,那種不適感加重了,他很奇怪,就像是雙重人格一樣詭異。
虎杖悠仁卑微祈求,“……能不能讓我睡一覺”
火焰在眼前燃起,虎杖悠仁被迫逃竄,內心對塞繆爾·梅西耶的一絲同情,被火焰燃燒殆盡,頗為憤怒的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啊!”
一邊看書,一邊放火的塞繆爾·梅西耶,頭也不抬,“為了找死”
意外的誠實,虎杖悠仁一噎,這句話塞繆爾·梅西耶說了兩次,追求死亡的挑戰,他不能理解這樣的答案,生命是像火焰一樣,越燃燒越美麗,而火焰的主人卻是為了熄滅而燃燒。
塞繆爾·梅西耶是一個悲觀主義者。
被火焰包圍的虎杖悠仁,太久沒有睡覺,又要保持高度警惕,精神高度緊繃,已經接近負荷。
月亮的樣子已經完全顯露,火焰沒有傷害他,就像是篝火一樣的溫暖,逐漸沉重的眼皮,虎杖悠仁後知後覺的想到,塞繆爾·梅西耶想通過這種方式使他的意識陷入深度睡眠,不管兩麵宿儺是否因此出現。
他都能得到有用的情報,在五條悟回來之前,都能不斷測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