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索爾·加菲爾德隻是掃了海音一眼,海音全身起雞皮疙瘩,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權能的交替,意味著什麼?”
這個問題明顯超綱,沒有認真聽完這本書籍的海音,沒能意識到這點,還以為是她沒有認真聽講的緣故。
試圖搪塞的心,在對上躍躍欲試的雷光團,海音又退縮了,阿索爾·加菲爾德看起來,會等她想出答案。
因為他已經拿起其他書籍,就在海音麵前翻閱。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寂靜的時間裏,海音更加局促了,手指不安分的交叉,磕巴的說:“我……我……”
對此,阿索爾·加菲爾德隻是這樣說:“想清楚你的答案,書本能給你的,是偷竊者用來掩蓋真相的謊言,真相由你來編造”
“你能創造什麼樣的魔法?辛西婭,你應該具備創造的能力”
海音沒能答出來,其實她說了,但是阿索爾·加菲爾德並不滿意。
“權能的交替是見證消亡的曆史……”
“我想你的大腦,也許是單一的微生物,就跟現在這隻一樣”
海水裏有一點點的綠光,海音看得見,那是一隻正在蠕動的生物。
這個答案太多了,但都不會是阿索爾·加菲爾德想要聽到的。
因為他很古怪。
即便是現在,海音也沒能想到,迷霧散掉後,那座巨大的雕像變得清晰,雕刻著一個女人的樣貌,和克莉斯多給她看的是同一個。
海音撫摸著雕像的底座,熟悉的感覺撲麵而來,她的名字,瑪蒂爾達,來自古塔利爾。
除此之外沒有更多的信息,海音感受到的隻有雕像有些光滑的觸感。
阿米莉亞的身影被海水覆蓋,海音看不見它,卻能感覺到它的存在。
它對此一無所知。
感受到阿米莉亞失落的情緒,海音安慰道:“沒有關係,這並不是你的原因”
想要幫海音突破困境的阿米莉亞,失落的貼上海音的臉頰。
這座雕像是這個空間裏唯一的東西了,有些熟悉的感覺,海音不討厭她,她對她同樣有一種喜愛的感覺。
盡管這很奇怪,海音欣然接受這樣的情緒了。
女人的目光在遠處,海音並不算高大的身體,在雕像的麵前就像是沙子一樣渺小。
漸漸得海音看得癡迷,這樣的情緒,不是來自於她。
神明出現在她身後,虛無一般的聲音,“她很漂亮,你很喜歡她”
不知道這算不算貓抓老鼠,海音看著巨大雕像,目光深沉,“也許吧”
這句話不像是海音會說的,神明看著海音,淡色銀白的瞳孔是輕飄飄的,被注視的生物沒有感覺到視線的重量。
被神明注視著的海音,突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也許,您在這裏待的太久,並沒有聽過一個詞,比如,赫?”
隨著指尖冒出的紅光,被擊中的雕像瞬間四分五裂,那座雕像對於海音而言,有些不一樣,但是,並不是無可替代。
五條悟的話,她記得。
神明完全沒有想到海音是這樣一個性格,原本淡漠的臉上,此刻表現的有些驚訝,很滑稽,不亞於狂笑五條悟。
海音繼續說道:“你還在在這,說明你根本沒有死亡,權能的交替,一定是上一位的消失,下一位的順承,這就代表你一定是死去了”
決鬥結束後,戰敗卻活著的神明,這是不可能的事,《誓約與聖劍》不僅僅是講述決鬥的書籍,它更是證明,是權能交替的誓約書,是具有效力的。
“你隻是打算困住我,卻沒有其他作為,你沒有任何遺留的力量,有的隻有瑪雅神殿裏屬於西維婭的魔法”
“對於你失去的力量,我想我知道在哪裏了”
一直沉默的海音,並不代表她忽略了時間,時間的流逝,她聽的清楚,篤定道:“你有求於我”
至於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一點還有疑慮。
神明從驚訝中回神,歪著頭,藍色的頭發才肩膀上滑落,垂在身前,精致立體的眉眼就像聖光一樣溫柔,“我知道你一切,我注視著你的誕生,我是你最應該尊敬的生物……”
海音伸手,拒絕道:“我更習慣聽五條式說教,你的發言不能迷惑我”
神明聞言輕笑,“命運裏,你們應該是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