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欲言又止,“關心的話,我聽不出來,我總感覺伏黑是在威脅我”
“算恐嚇吧?”
海音回道:“姑且算是恐嚇的關心”
虎杖悠仁驚掉下巴:“這個前綴詞好可怕”
和海音一起看動物世界的虎杖悠仁,看著老虎捕食,把野獸的殘骸拖到據點,突然開口說:“海音學姐,突然覺得當咒術師真的好開心”
海音回道:“我也是”
入學儀式上,夜蛾正道的話,咒術師是不存在無悔的死亡,那時候的內心,除了覺得這個校長莫名其妙以外,也感覺到這句話帶來的孤獨。
咒術師不知道算不算正義的夥伴,一個人潛伏在夜晚,解決掉別人看不見的東西,普通人類都會害怕特殊群體,既要解決咒靈,又要保護普通人的內心。
不被理解的感覺就是孤獨,一個人死去的咒術師。
孤獨死去的咒術師。
等到真的踏上這條路,其實也不算太孤獨,因為,咒術師的附近是咒術師。
“嘛,也挺好的”
海音點頭。
……
望穿秋水,終於得到海音正麵的回答。
‘我當然也很想念你,隻是,一直發信息的話,你也會很困擾的,不過沒有關係,我會在家裏等你’
一點都不困擾的五條悟,隨手一打就是幾千字的信息,在這方麵也是最強呢。
把突然靠近以為有機可乘的咒靈,直接轟掉,專注等待信息的五條悟,等到了第二天。
終於解決完最後一隻咒靈的五條悟,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沒有任何回信,他的信息石沉大海。
明明他都說不困擾了,海音也沒有回複他。
感到委屈的五條悟,帶上眼罩,即便遮住眼中的情緒,向下的嘴角,伊地知潔高還是發現了不對勁。
害怕被折磨的伊地知潔高選擇視而不見。
開車回去的途中,沉默的五條悟,還是問出了那個問題:“海音為什麼不理我?”
“抱歉,五條先生”
伊地知潔高就差把‘我不知道’這四個字刻在臉上了。
五條悟還在執著這個問題,“海音為什麼不理我?”
過了許久。
“海音為什麼不理我?”
麵容枯槁的伊地知潔,笑起來比哭還難看:“……五條先生,快到了,海音小姐會告訴你的”
五條悟挑起眼罩看向窗外,確實是公寓附近的路,便大發慈悲的放過伊地知潔高了。
一下車,五條悟就大步向前。
“先走一步了,伊地知”
禮貌道別伊地知潔高,就急匆匆往家裏跑的五條悟,因為一通電話停住腳步。
不爽的接通電話,五條悟沒好氣的說:“沒死就不要亂打”
打這通電話的人也很害怕,聲音顫抖的說:“……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虎杖悠仁已經正式確認死亡”
哦,真死了。
一瞬間想通的五條悟,皮笑肉不笑,緊緊攥著拳頭嘎吱作響。
喜悅的心情被衝淡了一點,打開門的五條悟正好看見沙發那邊有兩個頭。
嗯?沙發那邊有兩個頭?
一粉一藍。
正在專注看電視的虎杖悠仁頭上傳來劇烈的痛感,大聲尖叫:“嚇了一跳!”
一巴掌試探是死是活的五條悟,又看著明顯換了一身衣服的海音,沉默不語。
“……你們一晚上都待在一起?”
海音應道:“是的”
五條悟笑容滿麵,想抽死虎杖悠仁的心都有了。
他今天要坐實那則通知。
……
片刻後,冷靜下來的五條悟,摸著下巴,笑容曖昧:“海音小姐真聰明,老實說,那邊給我發屍體照片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就是悠仁本人呢!”
被揍了兩拳的虎杖悠仁哭唧唧舉手。
五條悟笑道:“悠仁同學,請講”
笑容和藹的五條悟和剛剛那個揍他毫不留情的樣子,簡直前後兩個人,虎杖悠仁痛苦的說:“五條老師,我差點死……沒有,我活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