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理解這句話的含義，你也可以找店員給你解釋，當然了，希望你知道買東西要付錢的事”
突然意識到不對，海音詫異道:“你有錢嗎？”
貝爾納爾沒有錢，也不想看書，雙眼猩紅，表情猙獰又扭曲，“你一定是在騙我！”
他一邊後退，一邊喃喃自語，海音聽不清楚。
已經刷過好幾部電視劇的海音，深刻了解過反派死前必瘋的套路，所以海音也能表示理解。
看起來是聽不到最後的故事了。
海音覺得有些可惜，命運和時間究竟是誰贏了，她都不知道呢。
“……阿忒還在你內心深處，阿忒和厄爾庇斯一起出現的，如果你沒有厄爾庇斯，阿忒怎麼能和你共享生命呢？”
他需要厄爾庇斯，隻有厄爾庇斯能直接摧毀這個世界，如果沒有祂，那他就毫無作用了。
海音也看穿他的想法，閉上嘴再也沒有說話了。
貝爾納爾需要懲罰，但不是她。
……
“正如你期待的那樣……海底唯一被你寄托思念的生命已經消失了”
……
“我隻要一部分權能當作燃料！”
貝爾納爾宛如瘋魔的姿態已經與他計劃的樣子相去甚遠，說到底他也隻是有著神明外表的凡人。
海音抬著頭看著天空，白茫茫的天空不複往日光彩照人，陰雨的天氣，烏雲密布卻平靜到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麵。
若有若無的歌聲在海邊縈繞，這歌聲，她再熟悉不過了。
她應該說些什麼，明明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天氣的壓抑和無言的思念，她在海邊瞭望天空，身形蕭條的女人在大海麵前，是那麼的單薄，五條悟找到她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此情此景，和夢中的場景吻合，海邊的女人，神情落寞。
“回去了，我們這邊也結束了”
海音點點頭，轉身向五條悟走去，眼底的疲憊已經掩藏不住了。
走到五條悟身邊的時候，海音撲進他的懷裏，溫熱的體溫包裹全身，眼皮上的倦意席卷，在昏睡過去前。
“……讓悠仁把小狗放到水裏吧”
接住海音的五條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小狗，正欲詢問的時候，就發現海音已經睡著了。
抓著她的肩膀搖晃，海音緊閉著眉眼晃來晃去，一點也沒有危機感，五條悟忍不住笑出聲，卻沒敢太放肆，壓著笑意換作喉間的哼哼聲。
……
午夜時分，從床上驚醒的海音，一把推開身邊的五條悟，“夏油傑呢？”
被動靜吵醒的五條悟，閉著眼睛鎖住身邊的人，含糊不清的回道:“……在浴缸裏……快睡吧”
他的聲音並不清晰，海音無法辨認，五條悟看起來一點也不清醒，把他默默摸到腰間的手移開。
海音跳下床，她有更重要的事。
不太清醒的五條悟，懷裏空掉的時候，瞬間爬起來，大聲質問:“你又要去哪裏？”
正在披外套的海音，身體一僵。
她怎麼感覺有些心虛呢？
“我要去找夏油傑”
五條悟瞪了海音一眼，緊隨其後下了床，拽著海音的手，快步走進浴室。
大腦逐漸清醒，記憶回閃的時候，似乎想起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五條悟試探性說道:“你說的勝利的獎品就是傑？”
浴缸裏穿著僧袍，麵容安詳，被人擺成雙手交叉在胸前的黑發男人正是夏油傑。
並沒有電視劇裏說的一波三折，海音放心了。
這一次順利的不行，她原本以為咒術高層的人會發現夏油傑的屍體，給他們施壓，把夏油傑秘密銷毀的呢！
但是，海音看著夏油傑安詳的睡顏陷入沉思。
他穿著特殊服裝被擺成這樣的姿勢，腦袋還維持著開天窗的姿態，看上去像是剛準備舉行某種奇怪的儀式。
“是的，你也很高興吧”
五條悟沒有露出很高興的神色，反而頗為不屑的說:“切！”
揉了揉還有些糊塗的眼睛，五條悟打著哈欠，就像隻困頓的貓咪伸長爪子。
齜牙咧嘴的說:“我們回去睡覺吧，讓傑一個人睡在浴缸裏，永遠！”
是因愛生恨了嗎？五條先生。
“……咒靈那一邊，目前被控製住了，咒術界這邊不太安寧吧？”
五條悟噗嗤一笑，戳了戳海音的額頭，手指剛剛觸及海音的額頭，就不知為何停住了。
五條悟的神情有些不自然，海音不解歪頭，很快五條悟就反應過來了。
“不用擔心，我知道你在做什麼，傑不是很喜歡當教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