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淩羽啟動車子並沒有往雲翎居開，去了個其他地方。
不到半小時，他推開釉色會所的VIP包廂門，沈路北正摟著他們的頭牌媛媛耳語。
頎長的身影靠站在門上，凝著他們親昵的模樣半晌。
媛媛先反應過來，她拍了拍沈路北的大腿，“找你的。”
男人回頭，四目相對，錢淩羽歪嘴輕笑了一聲，“出去說？”
沈路北起身摸了一下媛媛的臉，走了出去。
錢淩羽朝包廂的方向指了指，“那誰啊？”
沈路北不屑的語氣，“好朋友。”
他緊攏眉心，“好朋友？錢淩婉現在在你心裏算什麼？也是好朋友？”
一聽到這個名字，沈路北就借著酒開始發瘋，“錢淩羽，你別這麼跟我說話，你也好不到哪去！”
“你和那個趙逸書是什麼關係？！張響響知道嗎？勾搭哥們惦記的女人，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說我？！”
在飯店走廊那次碰麵並不是沈路北第一次見到趙逸書。
錢淩羽車禍那次住院，在他房間門口擦肩而過的女人就是趙逸書。
酒廊的正式見麵，沈路北就覺得他們的關係不單純。
還有那次在蘇打酒吧，趙逸書前腳剛走，錢淩羽後腳就跟了過去。
聽到趙逸書的名字，錢淩羽心顫了一下，但是臉上沒有任何情緒。
沈路北繼續說。“你托我查的那個趙林，是她爸吧？那天聽響響說她的名字，我就納悶在哪聽過，你說，她知道你在調查這些，她會怎麼想？”
“錢淩羽，你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錢淩羽揪起沈路北的領子，厲聲喝道，“那就實話告訴你了，趙逸書是我的女人！”
頓了頓，他又喝了一句，“收拾好你自己的這些爛事！”
沈路北整理了一下衣服，不屑地扔了一句，“管好你自己吧！”
錢淩羽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和趙逸書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路北愣了幾秒，他想到了許翼，這個趙逸書和她的風格差別還挺大。
許翼是個熱情開朗的女人，甚至有的時候過於奔放。
而趙逸書看起來……清冷溫婉，不過笑起來好像又有甜。
錢淩羽這口味轉換得有點太大了吧。
他又品了品那句話，不是他想的那種關係，那是……
沈路北最後對他玩味得豎了個大拇指，“你好樣的！”
***
淩晨1點，錢淩羽推開臥室的門，見趙逸書半臥在床上，他問，“在等我？”
她嗖一下鑽進被窩，“想多了。”
他走到床沿坐下，俯身摸著她的臉，一遍又一遍，沒有其他多餘的動作，沒有任何言語。
趙逸書抬眸看了看他，臉漸漸染上紅暈，“淩羽，還不去洗澡嗎？”
他親吻了她的頭額，“現在去。”
浴室的水聲響起，趙逸書按住自己的胸口，好似這樣就可以讓心跳放緩一樣。
十幾分鍾後，錢淩羽躺在床上將她擁入懷中。
低沉沙啞的聲音，“趙逸書，你想過結婚嗎？”
她頓了頓，“沒有。”
錢淩羽的手放在她的心髒位置，他感覺跳動的速度比平時快一些。
幾秒後，他說，“你年紀也不小了。”
趙逸書說，“先考慮自己吧，你可比我大。”
她覺得這段對話挺突兀的。
她以為他回來會問起張響響送花的事。
然後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會用一次猛烈的雲雨警告她，她隻能是他的。
他居然什麼都沒做，問了關於結婚這種對於她來說虛無縹緲的事。
錢淩羽鬆開手翻了身，和她背對背，“是該考慮了。”
這五個字聽在趙逸書耳裏，有了一絲輕鬆，但也有其他滋味。
另一邊，錢振家。
錢淩婉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她看了一眼手機，12點25分。
起身坐在床邊看著窗外，餘光瞥見手機屏亮起。
沈路北的電話。
她咬了咬唇，疼，確認自己沒有睡著。
清清嗓子，接起電話，
暗啞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喂～”
“路北。”
“淩婉，你要回國嗎？”
她看不到沈路北說話的表情，用一貫的鋒芒反問他，
“怎麼，我不能回？”
“回，回來吧，挺好的，這裏一切都好，有你爸，有你弟，還有……”
“還有什麼？”
沈路北咽了咽口水，
“還有好醫院。”
錢淩婉輕笑了幾聲，“對，有好醫院。”
“不早了，休息吧，淩婉。”
“嗯。”
掛了電話，沈路北也不知道為什麼要說這些，大概是真的喝多了。